此人并非他人,而是在紫檀堡内吃了茶水后昏倒了的莫寒。
当时莫寒的的确确是中了毒,当时莫寒虽晕厥在地,但脑海中还有些许浅显之意识,这种似有千斤重锤砸在自己脑中之感,与当日在伏羲城中的某处客栈所感知到的如出一辙。
他当即便已明白,这位毒名叫“一阳散”,与先并无二致。
照此看来,莫寒难逃一劫,之后的事情不用想就可推测,他必是要被彻底掌控。恐怕就不是像上一回那么简单被关在梨花院里了。
此次莫寒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那些人就奔着莫寒的性命去的。药倒自己只是手段,后面要杀要剐自然凭他们去了。
潜意识中莫寒拼命挣扎,他并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
他还要为母亲报仇,手刃仇人,还要找到二哥与父亲,一家团聚,将师姐迎进家中做客,一家人其乐融融。
还要...还要与倾城一起...
莫寒眼前一片昏暗,再也没了意识....
待到莫寒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还在这个屋子里。只是屋门已然被锁上了。不过莫寒并没有去确认,只因在他醒来的那一刹那,就已是察觉到屋外有人在看守着屋子。
且屋门关得那般严实,窗户被帘子遮住,并无一丝日光。莫寒便推断自己被软禁在此,且屋门定然被锁。
思至此处,莫寒又想起晕倒之前的那些事,再加上自己脑海中对自己所中之毒的推断。
便知自己定是内力尽失。可如今自己却仍旧觉得自己内力充盈,竟没有丝毫耗损之象,难道是自己推断有误,自己并没有中毒不成。
莫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自己既然有幸内力健在,那便不可坐以待毙。
但也不能被门外的那些守士察觉到,这样可以悄无声息地逃走,并且暗中打探一切,这等时候该是那些人志得意满之时,也是会放松紧惕的。
莫寒打定主意,便悄悄来至窗门,他知道窗门外站着甲士,便没再挪动。
然后静静地等候出去的时机。
约莫半柱香之后,窗外的两位军甲说了几句话。虽不是很清晰,但莫寒却听得很明白。那其中一位甲士道:“老兄,帮我看一下,我要去出个小恭。”
另一位甲士没好气道:“你可真会挑时候,现在我们一刻都不能放松!”
那甲士道:“你也忒认真了些吧。里面那人不是睡着了么?没个三五日那可是醒不来的。现在才刚过了一个时辰而已,你还怕他跑了啊。我是实在憋不住了,这才要去的。你帮我看看可好?”
另一人道:“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着呀!我可不背这个锅?你也别连累我一起受罚。大将军可是个暴脾气,你不要命啦!”
那甲士捂着肚子道:“我这不是憋不住了嘛!而且眼下大将军忙着捉人呢,可没功夫顾及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去去就来!”
边说边急着往院外跑,那甲士一句没叫回来。只得摇了摇头,并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挺直腰板倚着墙站着。
莫寒暗知窗外只有一人值守,
便随手拿了一块碎木头,小心翼翼地将栓子缓缓拉开,然后跳上窗槛,屏息纳足。
隔空将夹在两指之间的碎木头朝院墙顶外的那柳树叶子处弹去。
只听柳树处“哗啦”一声轻响,倚墙站着的甲士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动静,忙紧张起来,又问:“是你们,陈兄?”
但见没人答言,便有些怀疑,由此便往那柳树处走去。
莫寒见他走远了,忙打开窗户门,跳出窗外,轻轻着地。又将窗门紧紧-合上,再飞上屋顶,趴在屋瓦处一动不动。
那出去查看的甲士走到墙根处,探头朝墙外一看。先是没见着什么人,再是见到远远地走来另一位甲士。
那甲士就是刚刚出去出恭的那人,那人姓陈,站在墙边的姓赵。陈甲士见到他站在那里,便走过来问道:“老兄,你在这干嘛?”
赵甲士道:“刚刚你是不是在这里?”
陈甲士疑道:“没有呀,我去别的院子了。这所院子里没有茅房,可怪了。”
赵甲士道:“刚刚真的不是你?”
陈甲士道:“什么我?你说什么呢?”
赵甲士纳罕道:“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动静的。”
陈甲士笑道:“你是紧张过头了吧,我再怎么急也不能在这解决呀。一则不雅,二则这里又没什么遮掩物,我干嘛要在这出恭呢?”
赵甲士不耐烦道:“算了算了,兴许是老鼠吧。咱们快回去为是。”
于是两人走到窗户底下,见门窗尚关,便继续值守了。
屋顶莫寒窥见屋下无恙,便放下心来,使出轻功飞起,意欲逃出此处。
但转念想到,刚刚那两人似是谈到什么大将军要忙着捉人,莫寒便知这必是要捉郑掌使还有倾城他们。
想到柳倾城,莫寒记得她是和自己一起的。如何竟没见到她,还是说她被关到另外一间屋子了。
于是莫寒忙着要找到她。便飞至每一座屋顶,查看每一所院落内有没有军士守备。因为一旦有了,屋内必是有人的。
可莫寒飞来跃去,除了自己初来的那所院子,竟没发现一个守备的。
反而是察觉到院子的角落墙拐或是花林密闭处暗布甲士。
莫寒很是纳罕,又想到方才那两人所言,必定是要捉拿郑掌使的。正想赶过去支援,却见院门口来了一些身着蓝紫服之人,莫寒一眼看出,那就是七雀门的蓝衫捕快与紫衫捕快。
可怪异的是,领他们进院的,竟是一些伏羲军甲。莫寒不知何故,想着门中捕快遇着这帮贼军,就该大杀特杀的。
可如今却见那领头将领竟然与紫衫捕快有说有笑的,竟还点头哈腰。
待进了院子之后,莫寒忽然明白了。这必定是有埋伏,刚才角落隐蔽处遍布军甲就可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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