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均望着密门,点着头道:“这帮贼子竟然犯事犯到这儿来了?”
莫放冷笑道:“你成天在外头追查凶手,殊不知人家天天在咱们府里散步乘凉。若不是我无意之中开启了这密室之门,恐怕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哩。”
莫均惊道:“你说这密门是你找出来的?”
莫放道:“怎么?不能是我么?”
莫均思量一会儿,又道:“如此看来,从前还真是我小看你了。这几日对你态度十分不好,二哥在这里给你赔个礼。”
说着便弯腰作礼。
莫放觉着有些尴尬不自然,又道:“好了好了,我先前态度也不好。快别说这个了。按照适才的约定,二哥你在上头给我把风,我亲自下去查探。”
说着就要下去,莫均忙叫住他道:“你先别急啊!这里还有个天大的问题呢。”
莫放刚去寻灯烛,半途中扭回头来道:“甚么问题?”
莫均道:“要是万一有人闯进来了,岂不是这一切都暴露了?难不成你要我在外头守着不成?”
莫放续自找着灯火,听到这句话,才折回到左边椅子旁,朝莫均道:“瞧我这记性,这里还有一个机括,是与右边的相反。你若摁下去,就能使衣柜物归原地,相应的密室也都会遮住。”
莫均听明白了,却还是不想让莫放就这么下去。
忽地拍了拍手,接着自衣柜后头走出来一个身着蓝袍,头裹布套的男子。
却不是那冷厥又是何人?
莫均被他吓得险些倒在地上,好在他是自幼习武的粗犷莽汉。
自然不会像个丫头似的受不住惊吓。
只是往后倒退几步,还是被莫均扶住才反应过来。
登时朝冷厥吼道:“你...你怎么像个幽灵一样?可把我吓个半死!”
冷厥笑道:“倘若三公子那么容易就被我吓死了,那可不是三公子的一贯作风,这诺大的上骏府岂不是丑事传千里了?”
莫放怒道:“你少来这套!我知道你来无影去无踪,但也不能这样啊?”
冷厥道:“是在下不够周全,还请公子海涵。”
莫放稍加平缓了些,道:“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且出去罢,下不为例啊!”
冷厥疑道:“出去?去哪儿?”
莫放道:“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冷厥道:“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莫放抓耳挠腮道:“你这是何意?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冷厥道:“我要陪公子一起下去。”
莫放惊望着莫均,冲莫均道:“不管管?这也太无法无天了罢。”
莫均道:“冷厥一向如此,你莫见怪。不过他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两人一起下去彼此有个照应,定是比一个人要妥当一些的。”
莫放压着怒火,朝莫均道:“你刚刚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莫均道:“我是说过不向别人透露一句,但冷厥是自己人呀。他又不会背叛你我,你且放心罢。”
冷厥抱拳向莫放拜道:“劳烦三公子啦!”
莫放当即喝道:“你别和我来这套,总之这下面就只能我一个人去。”
莫均忍不住也要发怒。
冷厥却抢先说道:“三公子,现在不是争先恐后的时候,你需要清楚当前的局势。寒公子命在旦夕,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着急么?”
莫放道:“谁说我不着急了?但我着急归我着急,也只能我一个人去寻他,没得商量!”
冷厥道:“三公子,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莫放道:“我不觉得,但我不信任你们。”
莫均忍着怒道:“那你要怎样才能让冷厥进去?你当真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么?你知道下面会有甚么人或是甚么陷阱候着你么?”
莫放辩道:“不管有甚么我都能对付。”
冷厥道:“我跟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少一分危险。三公子,这个道理你总还是知道的罢。”
莫放冷笑道:“比起这个,我还是....”
未等他说完,莫均忽地吼道:“别说废话了,我是你哥哥,你就得听我的!”
莫放冷道:“怎么?恼羞成怒啦?我跟你说你就算............”
突然脑后一沉,晕倒在地。
冷厥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手臂,叹一口气道:“这三公子可真不好搞定。”
莫均也长吁一口气,道:“看来他得更恨我了。”
冷厥道:“事关重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几日我隐隐觉得,寒公子必是已然被他们控制住了。而这密道是可能到得他们那里的唯一途径。”
莫均道:“你如何能这么肯定?”
冷厥道:“不是肯定,是直觉,你也该有这种直觉的。”
莫均道:“事不宜迟,咱们快些下去罢。”
又朝莫放看了看,道:“这家伙还得料理,上头须得有人在。”
由是又拍了拍手,屋外走进两名紫衫护卫。
莫均朝他二人道:“你们两个将三公子安置妥当,再守在此处把风。”
莫均说了一半儿,走到左边椅子旁,弯下腰指着那椅板下面又道:“这下面是开启和关闭密室的门的两个木钮。这里有两张椅子,左边是开门,右边是关门。你们两个记清楚了,待会儿我们进去后,你们关上门。
出来时,我们会敲衣柜的后边板儿,你们听到了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