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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往双手心里哈气,再伸到莫寒胳肢窝下使劲地挠。
莫寒生来最怕痒了,这时候大笑不停。
气力又不抵她,实实地没了法子,只一味地求饶。
口里央求道:“好姐姐....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千万饶了我罢....好姐姐...”
何月芙依然没有停止挠他,口里在道:“你还敢不敢瞒我啦?”
莫寒笑个不休,忙回她道:“不敢啦不敢啦,我定说我定说!”
何月芙却道:“我还是不信,又恐你骗了过去,我先挠个痛快再说。”
越发使出力来,突地莫寒大咳不止,唬得何月芙停了手。
自觉自己没了完,竟忘了莫寒体虚一事了。
而莫寒咳了一会儿突然不咳了,何月芙正自奇怪,凑近了身子问他时。
他却陡然将何月芙整个抱挪至榻里,何月芙登时飞红了脸。
连声叫着道:“你干甚么呢!”
莫寒笑嘻嘻地道:“姐姐挠了我那么些下,我这还被你挠出咳嗽来,你还不得一一地好生还了我才是!”
说着便要伸手往她腋下挠,何月芙羞着说:“你少来,你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莫寒道:“我病弱之躯,姐姐恐怕也不舍得罢,我今儿非得挠姐姐一回。”
手已伸了过去,正巧触到痒点。
哪知何月芙比他还怕痒,双腿直蹬不停。
整个床榻摇摇欲坠,再用些力恐是整个都得塌了。
莫寒亦是没想到何月芙这般怕痒,遂挠得更厉害了。
何月芙实在承受不住,一下子将他踢翻在地。
莫寒拍着灰尘,复上来续挠。何月芙早早地下了榻,直奔出屋外,往自己房里去。
莫寒眯着眼乐至二更,方才寐了。而何月芙却是一夜未眠,直到五更才朦胧睡去。
竖晨,鸡鸣鸟唤。
何月芙早起耷拉着昏沉的脑袋,开始备粥备饭。想起昨夜的事儿,耳根微红了些,又想着这小子还没告知自己师父早晚与他说了甚么话。
莫不是有意为之?实则藏有猫腻。
心里一急,饭也不备了,粥也不煮了。
只碎着步履,往莫寒屋中赶去。
见到灰纹纱帘,想起昨夜挠痒的事。一时有些犹疑,却也毅然奔过去。
打起帘子,见莫寒还在酣酣打睡,遂一把掀起被褥。
莫寒被她惊醒,又没了被子,愈发冻的哆嗦起来。忙道:“姐姐这是干甚么呢?冷死了,快把被子给我!”
何月芙讥道:“你少给我装蒜,这么个大热天,你还喊冷?
你昨夜到底上屋顶干甚么啦?就在这里给我好生说来!”
莫寒听到这里,笑得滚在榻上。何月芙见此情形,更为生气了。
只冲他吼道:“你笑甚么呢?快些从实道来!”
本想着过去揪他耳朵,又恐他如昨夜那般暗算自己,便止住了步子。
莫寒实在冻的不住,笑了一会子也停了。
想这何月芙终究难缠,便同她说:“姐姐有所不知,师父昨晚许我武功谱法,还要我从姐姐那里取呢。”
何月芙惊道:“师父许你习武了?”
莫寒点头称是,何月芙白道:“你又来诓我,你这等身子骨如何使得?”
莫寒道:“再不济你问师父去罢,昨晚我还给师父磕头呢。”
何月芙道:“谁不知你最为胡诌滑调,我可不能信。”
莫寒急道:“我再胡乱说,也不能拿师父打趣才是。
他还说传我十二门功谱,就在姐姐那里,让我同姐姐要来呢。”
何月芙听他说出“十二功谱”,想着这些话自己从没与他说过,敢是师父真许了他不是?
只朝他说道:“师父既是如此,也该说了这十二功谱该如何修炼,须得问我才是罢。”
莫寒道:“这句话师父自是说过的。”
何月芙笑道:“那不得了?我觉着你现在不宜修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言罢扭头就走,莫寒忙着起来。
也未着衣,就将何月芙拉住道:“姐姐,好姐姐,你干甚么要这样糟践我呢?
我这整日百无聊赖的,你至少给我本谱瞧瞧,也好过让我每日这么干坐着罢。”
何月芙回身笑道:“你才八岁的光阴,居然说出“糟践”二字来,好不叫人羞。
你既这么说,我便给你一本拳谱。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只许翻阅,不可实打实地偷练才是。”
莫寒连声答应着,只向何月芙要谱。
何月芙见他着白布睡袍,发丝紊乱,只朝他道:“休急休急,你先好生着衣洗漱,待出来用过早饭。
日光升起,我再给你讲解讲解,并拿给你看看。”
莫寒喜笑颜开,兀自取过灰襟布衣,仔细穿过。
再洗手洗脸,去外头厨房里闹去了。何月芙还在备着饭,见莫寒在旁边左一句右一句地打听。
问这十二功谱都有些甚么功法,拳谱里头说得是甚么。剑谱里头说得又是甚么,刀谱里头说得还是甚么。
问得何月芙心烦意乱,直朝他喊道:“你再不安分点出去,我就是把那十二本蓝皮书一把火烧了,或是掷下山崖,也不叫你看!”
这可唬得莫寒半晌不敢言语,只怯怯地退出去了。
何月芙见他走了,这才安下心来备饭。
稍时,饭已备齐,菜也一一端上盘。再额外盛上粥食,特给莫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