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庞骏德不断地喘着粗气,似乎不这样,他就无法呼吸了一样。
“阿德,”眼见弟弟身形不稳,庞骏孝便要上前去扶他。
“不许这么叫我,这是她的称呼,”
脚步打了几个趔趄,庞骏德向后退去,瘫坐在了地上,并制止了来人的动作。
洪烈不知道其中因果,只是问道:“老庞,他是你兄弟?”
没有回答,庞骏孝点了点头,不知如何是好。
十五年前,庞骏德因为其父亲,不同意他与一名女子在一起,愤然离家。
直到那女子感染重疾,无钱医治时,他曾上门求助无果,与庞家就断了关系。
女子虽已病死,可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痛。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啊,”庞骏孝轻轻抚着弟弟的后背,叹息道。
“你能放下吗?”
庞骏德红着眼眶瞧向兄长,若是女子还活着,那他也该有孩子了,男孩就如小狼一样大。
或许还会有个女孩,就如小璐一样大。
“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念叨你。”
父亲?庞骏德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是那么的严厉,他就是匠门门主、庞啸云。
“当年弟妹的事,我也听说了,实非人力所能救啊。”
庞骏德长出一口气,“我其实都知道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查证,他也从一些渠道得知了女子的死因,是误食了某种食物。
此食物是北柔人为了获取战争的胜利,而悄悄投放的。
......
营帐内。
庞骏德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但问及其这些年的去向时,他只是嘿嘿一笑。
“往事如烟,我只记得当时打到哪儿,算哪儿。”
两人同席而坐,庞骏孝拍着他的肩膀很是骄傲,称赞道,“好样的,不愧是我庞家的子弟。”
看到庞骏孝洋洋自得的模样,洪烈就一阵嫉妒,怎么我就没有这么个兄弟呢?
“我还是庞家人吗?”庞骏德想到当年的一时冲动。
“当然,有族谱为证的,”庞骏孝正起脸色,十分认真地说道:“父亲还在家中等你回去呢。”
此刻,庞骏德恨不得骑上最快的马,回家看看,可他还有重任在身。
“我说,你们两兄弟能不能过会儿叙旧,”
洪烈坐在大坐上,脸色黑成一片,“骏德兄弟,你所说的重要情报是什么,可以说了吗?”
庞骏德点了点头,拍了拍兄长的肩膀,起身走出坐席,分别拜了拜两人。
“下面我所说的事,相当重要,二位请听好,”庞骏德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道:“我要调兵,去栎州杀狗官,剿水匪。”
调兵?
庞骏孝面皮跳了跳,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两人都以为自己听错,对视一眼,“大胆,骏德啊,你疯了不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剿水匪倒是小事,杀狗官也不难,可无令,私自调兵,形同谋反啊。
“兄长容禀,小弟没疯,”庞骏德掏出裹在腰间的金牌,“我有金牌,如陛下亲临,可否?”
“嘶,金牌,快给我看看。”两人一听连忙离开座位,接过金牌。
牌身上,金龙飞舞,正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则是四个字“如朕亲临”。
确认金牌为真后,洪烈捧着金牌放于桌上。
两人跪倒在地,山呼,“末将洪烈、庞骏孝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礼毕,两人才又起身,交还了金牌。
“四弟啊,你这金牌是哪儿来的,据为兄所知天下仅有一块,难道?”庞骏孝突然想到弟弟方才所说的少侠。
“嘿嘿,是哦,就是黑侠,”庞骏德收回了金牌,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刚才洪大哥还说···”
“骏德兄弟,你听错了,我没说。”
洪烈摇着手,打死不认方才所言,你说你,有金牌早拿出来不行吗?
“骏德你也别吓老洪了,他都知道错了,”庞骏孝出来打圆场道:“你想什么时候调集兵马?”
“就是,要不咱把本部人马都交给你。”洪烈擦了擦汗水,拍着胸脯,保证道。
庞骏德思虑再三,现在还未得到消息,“唔,其实还不着急,沈兄弟,也就是黑侠,他如今正在碧螺岛。”
碧螺岛的名声,他们也听说过,平日里其做着些灰色的行当,每次都抓不住马脚,却是实打实的匪患。
这些年,洪烈多次上书,可都如石沉大海,直到庞骏孝被调来了。经过朝中的某些渠道,他才得知朝中有个人物为其庇护。
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倒是栎州刺史与碧螺岛来往过密。
“莫不是这一次,他们惹到黑侠了?”两人试探着询问道。
庞骏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这事日后定会告知两位兄长,此时请恕小弟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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