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府紧闭的大门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白花。
轻轻推开大门,步入大堂,一具棺材赫然出现在眼前。
“扑通!”
唐萱萱双膝一软,跪倒在石板地上,目光怔怔盯着棺材前的灵位。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久久之后,她尖叫出声,似是在质问,但事实结果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爹爹···”
“爹爹,呜呜呜···啊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七天前还好好的父亲,为什么就会去世?
脑海中混沌一片,脑袋抵在地面上,放声撕心裂肺地大哭,十指紧紧扣着石板。
“对不起,都是女儿没用,没能早些获得宝录。”
“对不起···”
哭了一刻钟后,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睛通红,双目失神,只是抽泣着、颤抖着不住的道歉。
就连门外响起一连串的马蹄声,她都没能发现。
一名翩翩公子踏进府门,眉目间略带悲意,掏出早已准备的手帕。
他来到堂中,将手帕递给正在哭泣的玉人。
顺着来人伸出的手臂,唐萱萱缓缓抬眼看去:“曹洪之?”
“萱萱妹妹,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曹洪之,他微微一笑,刚想安慰她,却迎来她淡淡的拒绝。
“不许这么叫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说话间,她打开了曹洪之的手,来到灵位前,准备点燃香火。
曹洪之尴尬收回手帕,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生气的表情:“如此,为兄叫你唐小姐吧。”
“随你。”
唐萱萱面无表情,给父亲点完香,小手轻轻地扇灭残余的火焰。
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闭目一会儿,祈祷着什么,便把手中香火插入香炉中。
看到来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开口道:“曹公子,若没有要紧的事,就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唐家既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久留,”曹洪之冷哼哼道:“只是唐伯伯的死,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说罢,他一甩袍袖,便欲离开。
“什么?等等!”她心头一惊,不禁阻拦道。
曹洪之转过身子,上扬着嘴角,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一切尽在掌握。
“看来唐家大小姐,很感兴趣呢。”
唐萱萱拱手道:“还请曹世兄,告知我父的死讯!”
他想要去扶起她,却被灵巧地闪过了。
如此一只小野猫,让曹洪之更加饶有趣味,加大了他的征服欲望。
“哎,其实也好说。”他故作深沉的踱了两下步子,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斜视道:“只要你肯嫁给我。”
“什么?!”
简直是得寸进尺,趁火打劫,唐萱萱轻咬银牙:“要是星流在这儿,恐怕要撕碎了你!”
“噗哈哈哈,他?他回不来了!”
曹洪之爽快地仰天大笑,目露凶相道:“看来,唐大小姐是不想知道了?”
他回不来了?
她眼前一阵眩晕,双手死死地撑住香案,差点摔倒。
怎么会?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丢下我一人的吗?
听到曹洪之嚣张的笑声,她好像听到了魔鬼的低语。
“是你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唐萱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掌拍去。
“唰!”
在距离他还有一尺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是?玉佩?
玉佩是的酒宴上,父亲亲自交给星流的,怎么会在他手上。
难不成,真是他杀了星流?
不可能啊,曹洪之一介书生,怎么可能杀得了星流。
难不成是借、刀、杀人?
“哈!”唐萱萱喉头轻喝,一掌拍出。
曹洪之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掌风一瞬间,就摧毁了他身后的一个花瓶。
“别别,你听我说。”他倒在地上,双脚连续蹬动,连连后退。
“不必多言,受死吧!”
还想立即格杀眼前的人,唐萱萱的手腕就被人拿住了。
“二叔?”恢复理智的她,嘴里喃喃喊道。
一众唐家护卫,从两旁的房间小跑着出来。
“萱萱,听他说说也无妨。”
曹洪之狼狈地爬起身来,怕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恭敬的对唐卓笙拱了拱手。
“这枚玉佩确实是沈星流的,但是不是我杀了他,而是唐伯伯。”
此时,唐萱萱还想发火,但被二叔拉下,唐卓笙嘴角略带微笑,“你继续说说。”
曹洪之身子一抖,就想要躲避愤怒的唐萱萱,好在后者被拉住了。
他接着道:“是沈星流暗害了唐伯伯,随后二人互拼至死的。”
“胡说八道,他们无仇无怨,为何要厮杀?”要不是顾及二叔在场,她真想给曹洪之两个耳光。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持此玉佩者,便是唐家的大姑爷。”
唐萱萱不断地喘着粗气,口齿间蹦出两个字。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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