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林澜先生明明有朝元散的六十年法力,而且据传还去过天元殿,法力修行上的条件堪称是学宫第一,可见祭酒的重视。
可是,朝元散加上天元殿,在这两者相助之下,修成百年法力并不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即使再慢,十年八年也够了。
而这位林澜先生,居然还要刻意浪费时间,修行静功在法力修为上?
莫非……是想早点修成百年法力?
元冰清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位林澜先生这般苦修法力,倒也挺正常。
毕竟百年法力即可‘食气’,据说食气之后,修行法力也会更容易一些,而这位林澜先生的资质只有丁等,有此想法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丝同情意味。
如此心性,如此天赋,可惜资质却是这般差,也难怪会整日苦修法力了,想必为了尽快食气,稍微弥补一下资质上的缺陷吧。
任凭外界风言风语,议论纷纷,却从不过问,这份心性意志,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元冰清半是慰藉半是赞叹地说道:“林澜先生这般心无旁骛,只要时间足够,我相信你将来定会有大成就的。”
林澜看了她一眼,总感觉她误会了什么,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颔首道:“谢谢。”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泮水殿。
此时泮水殿内,已经有百余位学子和学正到了,三五成群而立,有些是同一学科的学子,有些单纯是朋友关系,反正冬考时也没有要求学子们按照学科分群。
学子的冬考只是走个过场,各学的教谕会根据学子平时学堂上的表现,以及修行进度进行评价,与入门的三项考核相比,相当于多了一个‘平时分’。
而冬考的重头戏,其实是炼成神通雏形的学正们,还会彼此争斗,动用已然炼成雏形的神通,看上去自然要精彩得多。
“繁师妹,好久不见,这位……就是林澜先生?”
“清瑶妹妹,这次冬考,你在学子之中,应该有希望拿到第一吧?”
“哈哈,繁学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澜先生呢。”
一进泮水殿,与繁清瑶熟识的一些学子学正们便过来打招呼了。
林澜这几个月也没见过几个人,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毕竟,繁清瑶和他不一样,她还是经常去琴学学堂的,尽管他给繁清瑶的惊喜,让她觉得琴学教谕教的也就那么回事,但琴学与剑学不太一样,还是很注重琴技交流的。
也有不少学子学正打量林澜的时候,眼神比较怪异。
学宫早有传闻,说这位林澜先生服用了朝元散,而且还去过天元殿,这两点自然是让他们羡慕甚至嫉妒的。
而且,入学三四个月就只去过一次学堂的学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是否去学堂上课没有硬性规定,但这也太嚣张了点吧?
对于林澜这种‘风云人物’,关注者自然不在少数。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林澜在剑道上是零基础,资质又差,尽管剑道天赋高,心性意志也强,但毕竟要从零开始,想炼成神通雏形,就算少说也得一两年吧?
如此优异的修行条件,结果还整天窝在屋舍内修行法力,连学堂都没去过,也不练剑术,还怎么炼成神通?
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标准的‘扬短避长’,有些愚蠢了。
尽管都会有礼地称呼一声林澜先生,但也仅限于此了。
心性意志强,在多数不了解的人看来,并不代表一定聪慧过人,也可能只是异常执拗罢了。
林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
不过,他不在意。
马上也没有在意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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