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择尽看到眼前的洞,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巴,生怕因为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而被人发现这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今晚我就能将这里挖通,虽然不知道洞口通向哪里,不过是否可以离开这里就看天意了。”
花择尽心道就连老天都不忍心将自己扔在这里受苦受难。
如果自己可以跟着男人一起逃出去,一定要让李猜几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快便来到男人提到的时间,看守牢房的人都聚在一起打牌,根本没人注意到男人这边的动静。
更何况这个牢房非常隐蔽,是一个连灯光都照不到的角落,这也是为什么男人能够在这里看守牢房的人眼皮子底下挖洞的原因。
男人趴在牢门旁边静下心观察了好一会,确定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来巡视,这才艰难的回到洞口。
掀开盖在上面的草席,一股潮湿的味道传来。
不过这个洞能挖的这么快,也全靠这里潮湿,土地松软,否则仅凭男人一个人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个通往外界的洞挖穿。
男人率先钻进洞中,由于洞口是向下延伸的,所以不大一会男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洞口处。
花择尽趴在洞口说道:“这里有点小,我得身体根本无法通过这个洞口啊。”
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想把自己丢在这里门都没有。
如果男人不同意带着自己一起离开,花择尽宁可惊动看守牢房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一个人逃跑。
男人声音细若蚊声:“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今晚上我肯定有办法带你出去,如果你不信我,大可现在叫来看守,只不过这次我逃不走,估计这辈子我们都没有其他办法离开这里了。”
男人话音未落,花择尽神色一变,紧张的看向牢门的方向,正有两道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快走啊!”
花择尽将草席重新盖住洞口,能不能逃出这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
花择尽以最快的速度用杂草和破被堆成了一个人形,自己则像是在与他说话似的,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说着话。
虽然迟迟没有人回应,看守也没有起疑心,因为这个男人一直独来独往,鲜少与人交流。
如果两人真的扯开话匣子聊了起来,看守反而会觉得很奇怪。
巡视了一圈的看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回到了牌桌。
花择尽不停在心中祈祷着,要不是怕引起看守的注意,自己都想跪在地上朝着洞口磕两个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花择尽的耐心也逐渐消失,坐在牢房中惴惴不安起来。
“这家伙不会自己溜了吧。”
两人并不认识,甚至连他的名字花择尽都不知道……
大意了,怎么可以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承诺呢。
花择尽心想既然他言而无信就不能怪自己心肠狠毒了,便趴在牢门前。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越狱了!”
正在打牌的看守不耐烦的吼道:“你在鬼叫什么?这里戒备森严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去,怎么可能有人越狱。”
看守拿着一根木棍走到牢门口,看着牢房中一个人形的背影气愤的说道:“那不是人吗?”
花择尽将破被摔在地上,露出里面杂乱的干草。
“他确实不是飞出去的,他是从土里钻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