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站在水中，身体的温度开始下降，他哆嗦着，上下牙关不住地打着架。
但他仍然强撑着，心中默念着数字。
一，二，三……一剑挥出。
如此循环反复，直到第不知道多少剑后，他的双手再无力气抬起，黑剑落入水中，发出清脆响声，而后消失。
而在他的面前， 无数的虫子尸骸好像黑色泡沫一般漂浮在水面上，上下起伏着。
“够了！它们已经阻挡不了我了！英雄，你尽力了！”
老山妖借着光芒，看到那些古死虫们，已经溃不成群，它便动着身子，向前爬动，在湍急的河水中，艰难行走着。
等它来到高处，用手将地上那些残余的古死虫，全都推到河里之后，四周剩下的虫子们，再也形成不了威胁。
而这时，耗尽力气的林羽，浑身湿漉漉地倒在满地的虫尸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山妖坐在他旁边的石头，用两根手指将角上的提灯摘了下来，然后将其放在林羽的胸口。
它看着精疲力尽的林羽，夸奖道：“不愧是我看好的英雄，你很厉害，又一次地让我们脱困了！你是巨龙的夸那林！”
从它口中，林羽又一次地听到了那个陌生的词汇。
他无力地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巨龙的夸那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我忘了，你没有我这样的知识，夸那林是古龙们语言中的冠军，胜利者。因为它们的声音，跟现在的灵兽和人类都有些不同，所以有的词，我也只能通过模拟相似的声音，来向你解释。”
“所以，现在你的解释，不再需要代价了？”
林羽还不忘刚见到这老山妖时，对方口口声声，反复强调的代价。
“那只是一种借口，因为我的知识是很宝贵的，那都是我活了几千年的宝贵财富！”
“那现在呢？”
“财富远远不及性命重要，我想出去，离开这里，去有阳光的地方！”
“呵！果然！”
“哈哈！”
老山妖同他一起发出了粗犷的声音，笑了一阵之后，它突然停了下来。
“英雄，你有名字对么？”
“当然，是个人都有名字！你呢？”
老山妖挠着粗糙的头皮，深邃的眼眶上，皱起一片。
“山妖们只会吼叫，并不会说话，所以我们以前都是用声音来区别各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山妖一族中，唯一一个能够正常和人类交流的，所以，应该要有一个称呼，不过我的知识，并不是用来适应这个的。”
“那我就叫你老东西好了！反正你都这么老了，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林羽躺在地上，枕着双臂说道。
“老东西？这个称呼虽然不好听，但是出自你的嘴，那我勉强接受了！”
接着老山妖便又发出一阵粗重，豪放的笑声。
之后，底下空洞内的水位上升速度，就变得无比缓慢。
地下大部分区域都已经被水体淹没，连带着遗迹和其中的古死虫，一起沉入水底。
“看来暂时安全了！”
林羽休息一阵，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时他坐起身来，准备用水洗去身上的污渍。
可是等他走到水边，上手刚一碰到水面，却沾染上一层粘稠无比，又带着刺鼻气味的黑色物体。
他连忙起身，离开水边，同时向后唤了一声。
“老东西，给我点光！”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