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众人才把夹墙里的东西,中堂地下的没奈何全都启了出来。
装箱的装箱,装袋的装袋。
然后用独轮车推到前院。
秦家大院正中,金银宝货堆成了一座小山。
杨墨让老兵们将秦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都归拢到了一个房间里。
独把吕姓妇人的两个丫环装进了马车。
大院内点起了几十支火把,将装着财宝的箱笼照得通红。
众兵围列左右,脸上无不露出兴奋的潮红。
杨墨走到众人身前,盯着如山的财宝说道:“凡是参加此役的弟兄们,一人取黄金十两,白银二十两。没来的兄弟们各分五十两白银,作为安家之费。”
“你们现在就可以自取,或者回村后再取也不迟。”
众兵听了这话,无比兴高采烈!
十两黄金,二十两白银,足可以在县城买栋小楼。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在今天之前,摸都没摸过这么多钱财。
众兵全都发自内心的笑了。
有人摸着后脑勺笑道:“多谢先生厚赐,先生的事才是大事,咱们回村再取也不迟。”
“多谢先生厚赐。”
所有老兵出奇一致,抱拳相谢。
老兵们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个个也赚得盆满钵满,顿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有了赏赐,他们再也不觉得,今晚过手的财宝都是别人的。
搬起来都像自己的宝贝一样爱护。
山茅命人将秦家的大车全都赶到了前院。
陆续将财宝抬上了车,捆扎结实。
杨墨则转身进了秦家正堂。
命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纸诉状。
诉状中写道:
南嶂县豪绅秦子穆,勾结域内水匪,意图谋反。
知县郑仁弘明察秋毫,提前察觉。
与新丰县男杨墨密议,率领乡中义士三十人,趁夜查抄秦府。
抓获水匪若干,缴获钱财若干。
有秦府主母冒称吕氏族人,负隅顽抗。
为免其妖言惑众,遂斩之。
主犯秦子穆趁夜逃遁,余者皆被囚于府中,请候县尊大人发落。
落款新丰县男杨墨,并老山村三十义士。
杨墨将水匪数量和查抄钱财的数量,全都空了出来。
只等郑仁弘自己填上去。
诉状写好后,秦府的财宝也装得差不多了。
山茅进屋来道:“先生,东西都装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请先生示下。”
杨墨附在山茅耳边,交代了一番。
山茅暗暗记下了。
回身出了正堂,吩咐手下四个老兵,驾车出了秦府。
余众就在大院内原地歇息。
山茅随着四个老兵,赶着两车财宝直奔县衙。
在县衙后门停住了车马。
山茅下车来,一迭声的打门。
门子听到声响,不耐烦的起身。
打开衙后角门上的望窗,喝问道:“哪里来的狂徒,簧夜打门,好没礼数。”
门子正自张望,忽见眼前捧来白灿灿一锭元宝,少说也有五两重。
顿时就不吱声了,伸了手来取。
山茅一把将元宝塞进门子手里,笑道:“劳烦通报一声,新丰县男杨墨求见县尊大人。”
门子掂了掂斤两,心花怒放。
心道这一定是来给老爷送礼的,怕人看见,故而深夜来访。
拦了他,老爷知道了,须要怪罪。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