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听了这话,暗自心惊。
周辅仁在县城住的好好的。
他的家眷怎么会到这儿来?
“走,出去看看。”
二人急步出了地窖,来到客厅。
果然看见一老一少两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
高媛媛正在客厅里招呼他们。
看见杨墨到来,高媛媛主动介绍道:“这就是我家当家的。”
两个妇人连忙起身,还没说话先淌了一脸的眼泪。
年少的妇人拉着三个半大孩子上前来。
“师父,奴家是周辅仁内人周涂氏,这是奴家婆婆并三个孩儿。快,快来给师祖叩头。”
妇人一迭声喊着要孩子们上前叩见。
三个半大孩子很是乖巧。
一齐跪倒在地,奶声奶气的喊道:“徒孙叩见师祖,求师祖搭救爹爹,求师祖搭救爹爹!”
妇人们听着三个孩子的恳求声,不禁悲从中来。
小娘子一把抱住三个孩儿,哭诉道:“当家的叫秦家人抓走了,公公前去讨人,至今音信全无。”
“你说的是哪个秦家?”
“就是秦大善人家,秦大善人已死,现今是他家大公子当着家。”
杨墨吃了一惊,正要问话。
老妇人也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我儿既已拜入先生门下,还望先生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设法搭救我儿。老身纵死,九泉之下,也感念先生大德!”
老妇人哽咽不止,非要给杨墨磕头。
杨墨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连声说道:“老夫人请起,辅仁是我徒儿,我岂能坐视不理?你们先别慌,把事情说清楚。”
两个妇人这才止住悲声。
杨墨让他们坐下,又让山茅叫了刘小玉过来。
把三个孩子带下去玩耍。
两个妇人平复了一下心情。
周涂氏这才说道:“前两天秦家人就在县里四处延请名医,也不知是谁病了。”
“先是李杏林去了,说是不成。”
“后来孙大夫和钱大夫又被请去。”
“夫君觉出事有蹊跷,四处打听,才知是秦家大公子中了金毒,毒已入骨。”
“夫君本想自告奋勇,前去为其诊治。”
“不想这时,钱得淼却带着秦家一帮恶奴,亲自找上门来,要我家相公前去为秦公子医病。”
“相公托辞准备药箱,把奴家叫去内屋,叫奴家带着一家老小,赶紧投奔老山村,来找师父。”
“相公说,定是钱得淼贪图师父神技,想要借助秦家势力,逼迫自己交出来。”
“技艺是师父所授,除非得师父允许,否则相公绝不敢自专。”
“还望师父搭救我家相公!”
杨墨一时有些不解:“辅仁怎么知道,钱得淼想要他的医术?”
“师父有所不知,钱得淼自己没有医馆,他在秦家人开的医馆里坐堂。自从我家相公从师父处习得神技,钱得淼三番五次来家里聒噪。想花钱请相公授此神技。见相公不从,这次定然是要用强了。”
“公公气不过,去秦家讨人,一去不返,可见相公所料不差。”
敢情钱得淼是秦家的坐堂大夫。
听完了周涂氏的陈述,杨墨忽然想起来。
在英雄大会上,曾听见秦子穆说什么别相信大夫的话。
这个秦子穆曾利用某个大夫,毒死了金水湾大当家程龙升。
难道这个大夫就是钱得淼。
杨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次土匪们攻打老山村,独不见黄天盟盟主秦子穆。
原来这家伙上次在罗家庄中箭,箭伤感染,伤势沉重。
在黄昊的力劝之下,他才不得不呆在了家里。
经过几天的治疗,不仅没治好,反而越发严重了。
就连李杏林都束手无策。
秦子穆无意中在钱得淼处,听说了周辅仁拜了杨墨为师。
还习得了一项专门治疗外伤的神技。
岂能轻易放过周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