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刚法王说盛唐河南距离天竺有十万八千里,娑罗王不禁面露难色。
这个路可是不好走啊!
想了又想,娑罗王试探着道:“若是本王派遣一只军队,远赴盛唐,能否从驸马处取回大乘教法真经?”
霍元真道:“若非真正信奉我佛之人,真经万金不赐。”
听到这话,娑罗王就更加为难,找一个真正信奉佛祖的人不难,但是若让其去盛唐,这千山万水的走去,一时间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一般的文弱书生,恐怕受不了这旅途劳顿之苦,但是若那些有本事在身的,信奉佛祖之人还真不多。
眼观四下观看,娑罗王的目光落到了金刚法王的身上。
这不是现成的人选吗!
本身就是僧人,而且武功又高,即是天竺的国师,本身又是盛唐人,熟悉道路,不用他用谁。
看到娑罗王来看自己,金刚法王却突然摆手道:“陛下不必打贫僧的主意了,如今天竺战乱方息,婆罗门一直蠢蠢欲动,我佛教地位并不稳固,本法王必须留在天竺坐镇,取经重要,我天竺佛教的根本更加重要,莫非陛下还想看到婆罗门再次毁我佛教根基之事发生吗?”
金刚法王危言耸听,娑罗王还真不敢就强行命令金刚法王前往盛唐,一时间又没有了人选。
这时候,阿育迦站了起来。
看到殿下要说话了,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阿育迦来到了霍元真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开口道:“我天竺的驸马,妮维雅的丈夫,也是我阿育迦的妹夫,你的话说的很好,很多地方,我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但是你要弄清楚一点,不是你说的有理,事实的真相就一定如此。”
“阿弥陀佛!不知殿下有何赐教?”
“若你单纯的说说,我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但是如今你说你有大乘佛法,先不说你究竟有没有,我只问你一句,你如何能证明你说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阿育迦说完,微微仰起头,这就是他的理念,任凭你的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但是你若不能证明你所说属实,那么就是虚幻的,虚幻的东西,从来不看在阿育迦的眼里。
而且他的言谈话语之中,也透露出了一种信息,就是你这个和尚要弄清楚,你如今是天竺的驸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过霍元真对于阿育迦的提示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道:“殿下想要何等证明?若你想让佛祖现在降世来证明给你看,那么贫僧还真的无能为力。”
“即便你不能让佛祖降世,可是也要拿出一些有说服力的东西来,你如此简简单单的说话,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听到阿育迦质疑霍元真,娑罗王有些面色不好看,对阿育迦道:“王儿,驸马确实是有道之人,不可太过无礼了。”
“父王,你知道我的脾气,平常的这些琐事,我连问的心情都没有,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不知父王可曾考虑清楚?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妮维雅还能和其成婚吗?我们这里的篝火宴会就要举行了,人民都在看着,等着妮维雅的大婚,若是单单凭借他的只言片语就决定此事,那么对于妮维雅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我认为,只要他不能拿出事实依据,不能证明你们谈论的佛教真的确有其事,那么婚礼还要照常举行,这个取经之事,不提也罢!”
阿育迦一番话说了出来,周围的人都频频点头。
王子考虑的事情不无道理,若是如此就对此事下了定论,那么将置公主殿下于何地?这个大婚之事,岂不是成为泡影了。
妮维雅也是满面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果然哥哥还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家都被驸马的言论蛊惑了,哥哥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最大的问题所在。
只要这个驸马不能拿出证据,那么他就还是要做自己的丈夫。
阿育迦本来以为,自己这一番话一出,这个装神弄鬼的驸马就会哑口无言,知难而退,毕竟他见过太多神神叨叨的人和事了,但是真若是较真儿的时候,没有一个能做出让人信服的事情来。
没想到这个驸马却根本毫无惧色,依旧面色如常,将其身后背着的包袱拿了过来。
包袱被他打开,在众人的面前,他拿出了一件袈裟。
双手一抖,袈裟展开,满室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了一下眼睛,太刺眼了!
袈裟之上,祖母绿、夜明珠、各色宝石交相辉映,散发出五色毫光,宛如仙家宝贝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这件袈裟,乃是佛祖所赐,名为金兰袈裟!”
霍元真随口给袈裟安了个名字,然后道:“此袈裟乃是冰蚕抽丝,仙娥织就,出入有伽蓝护体,进退有七佛随行,穿此袈裟,不如轮回,不沾因果,不被外物所扰,不为心魔所惑,非真心取经之人,不可传授。”
对于袈裟,娑罗王也是有些研究的,急忙来到了霍元真的面前,对其道:“快快将这袈裟于本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