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大家在酒吧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都回家补觉。
闻野以为和梁佑和好了,他有很长时间没见梁佑,想见梁佑,所以第二天给梁佑打电话约梁佑去吃饭。
梁佑在自己的被窝里睡着,随口说:“待会吗?我不在家,我有事。”
闻野顿了下:“你有什么事?”
梁佑待会确实有事,她要去跆拳道馆去那里练习,但她一点都不想让闻野知道,于是窝着毯子含糊说:“就是有事。”
闻野见她不愿意说皱了皱眉头,问:“那我待会送你去。”
梁佑声音懒懒散散的说:“不用,我直接打车就行了,你还要赶过来接我,还要回去,太麻烦了,我打车一样的。”
从这一天开始,闻野基本上再也约不到梁佑了。
梁佑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就说出“分手吧,我觉得你不合适,我也不要你帮我挡程航了”这样的话,其实是心里还有点不确定。
不确定因素在程航。
那天晚上的程航,还是觉得自己喜欢他。
这让梁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周后在跆拳道馆看到程航的时候,这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程航是来学跆拳道的。
差不多跟梁佑一个时段去道馆练习。
梁佑学这个比他早,因此在道馆里,他需要叫梁佑一声师姐。
有一次,程航在练过肩摔的时候,正逢梁佑在休息,她和几个道馆的人在边上看程航他们练习。
道馆的教练见他们水平高的在,就让他们面对面教一下初学者。
梁佑恰到被指给程航。
她过肩摔程航的时候,没有留情,招式利落迅猛,程航被她摔在垫子上。
梁佑欠揍的笑了笑。
程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晚上大家都走的时候,程航突然走到了梁佑边上,他语气平铺直叙,声音带着浅淡的温柔,对梁佑说:“谢谢你刚才教我的那招。”
梁佑带着骄傲的点了点头,受伤的自尊有被轻微宽慰到,但又格外谨慎的在打量程航的态度。
两人站在道馆门口的街边,程航说:“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程航平时见到梁佑,都是在旅行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从早走到晚,或者从早骑到晚,梁佑为了防止自己被饿死,是吃东西的。
程航没有梁佑平时不怎么吃东西这一意识,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梁佑摇了摇头。
程航看了眼不远处的奶茶店,说:“那家奶茶店很好喝,很多人平时都打车过来,你确定不要?”
梁佑默默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上次放飞自我猛吃的日子刚刚过去,不能再吃了,再吃又要被罚了。
程航见梁佑真的不打算喝,他倒没有勉强梁佑的打算,说:“好。”
两人要到前面一个路口去打车,因此两人一起走的。
梁佑从程航对自己这平和的态度里嗅到了不太寻常的意味。
应该吗?他不是应该因爱生恨?上次在酒吧,他还是这个情绪,现在他怎么回事,这么平和?
梁佑问:“你不是在隔壁健身?你怎么来了跆拳道馆?”
程航笑容温润。
他的这个笑容,让梁佑感到深深的不安。
因为程航没有这样对过她。
他几乎没这么对梁佑笑过,他大概只对他朋友这么笑。
梁佑大多数情况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