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道“那紫衣公子就是贺连居,知书山庄的少庄主,江湖人称‘博学无双’,曾经中过状元。
但是一天后就辞官回到了知书山庄,开始行走武林了,走到哪都喜欢和人辩论,即使别人说的是对的,他也有办法让对方觉得是错的,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顾祯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位行走的杠精啊。”
萧怜君问“杠精是什么?我怎么觉得顾大哥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
顾祯道“没什么,继续说这两个人吧,那南门嵇又是谁?”
白玉京道“那南门嵇年少成名,被人称为‘慧眼通天’,就是因为他那一双慧眼能够发觉到那些文玩之中哪些是宝物,那些又是一文不值。
因此南门嵇很受一些达官贵人的尊敬,经常邀请其赏宝,其师父便是被人称为‘白发翁’的宗政无我,曾是江湖中最著名的博学之人。”
温清道“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场面怎么看上去两个人都像巴不得撕了对方一样。”
萧怜君笑道“这两人……哈哈哈,这两人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萧怜君一直忍不住想笑,又笑了一阵后,萧怜君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要说这两人,可真算的上一对冤家了,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的一对冤家。
更不用说当年知书山庄的庄主,也就是贺连居那家伙的爹曾经和宗政无我辩论了三天三夜,然后把宗政无我辩论的哑口无言,最后选择十年不出腾云湖。
南门嵇这小子从滕云湖出世的时候,据说就是带着辩倒知书山庄的任务来的。
以前这两人只要一见面就会争论起来,不管是小到菜米油盐,还是大到定国安邦,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事物,都会成为他们辩论的对象。
只不过……哈哈哈……只不过,这两家伙和他们的长辈想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明明两个人都有着举世无双的才华,但是他们一相遇,没说几句,就开始……哈哈哈哈。”
萧怜君是说一句,笑一句的将这段话说完的,仿佛看到这两人辩论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顾祯扯了扯嘴角,拉着白玉京低声道“怎么看着,怜君这么幸灾乐祸啊,平日里,她不像那么幸灾乐祸的人啊。”
白玉京看了看正在和温清说话的萧怜君,然后低声和顾祯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或者说是听到这两人辩论,怜君她就可以笑一整天。”
顾祯不知道作何感想,而是又看了看正在口吐芬芳的两人,然后道“果然是博学之人,说起那些市井之言都那么文雅,不愧可以说是口吐芬芳,我辈实在是学不来,学不来啊。”
白玉京笑道“顾兄这一句‘口吐芬芳’倒是精妙的紧啊。”
台上,易水王和任平生站在那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了一样。
这时候,若是有人站在这两人面前,细细瞧去,定能发现两人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汗。
就在众人快要等不及的时候,任平生先开口了。
只听他缓缓地说到“好一个‘水上天王’易水王,任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现在,任某倒要瞧瞧你这天龙棍上,到底有何鬼神莫测的妙变?”
任平生的这句话说得很长,也说的很慢,但是他并未等这句话说完,左右两手化掌而出,那种气势简直是神鬼莫敌。
再加上,任平生今天穿的是一声偏银色的素衫,于是他整个人就像是化做一片银光飞出。
这时落日的余晖已经满天,那银辉与红的发亮的余晖交相呼应,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