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的顾祯刚想轻松一下,但是他却轻松不得,他可以躲开那些西南武林之人,但是却不能躲开自己的师门弟子。
于是顾祯面对着几个弟子都围着他问东问西,他也只能耐心的一件件事情说过去,说说他对那些门派掌门人露出的招式的理解,说说顾祯从李俊宏那里得来的江湖之事,也说了自己为什么会问那样的问题。
当然,顾祯说的这些倒是让他们感到无趣,无人想听。
于是顾祯又说起了他如何面对那拘幽曲,以及如何面对吴三省的剑。
说到吴三省的时候,顾祯还特意看了看钟仪,不过让顾祯意外的是,钟仪并没有表现的如顾祯想象的那样愤怒,而是很平静,眼神中透漏的是在思索,又瞧着她手中比划的动作,顾祯知道其在思索自己刚刚说的对招式的理解。
看到钟仪并没有被仇恨全部包围,心中也是赞赏。
以孙可人为首的弟子散去,顾祯便向后园精舍走去,是因为顾祯见温清并没有出来相迎,便知必定有事使她烦恼,他一面走着,一面思忖:“清儿这段日子似乎更喜欢与人交流,在沙城,清儿也经常和其他门派的人交流,她待人接物,也永远是安安静静无忧无虑的样子,不知何事使她牵挂萦怀,自己回来,她不应该不知道啊。”
顾祯走入后园只觉一片凉森森的,好象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俊卿举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要把今天一天在外面扰扰攘攘的记忆完全驱走。
却见前面竹后,有一角罗衫微微现出,他并不是那些冲动的人一样,只会认为后院只有温清一个人,然后不管不顾的就一身轻快,直接上去蒙人眼睛,然后开开玩笑。
这样,又有一段不可说的故事可以展开了。
只是顾祯并不会这样,于是他轻轻走过去,想要看看是谁在那里,若是温清,就好好吓吓她,若是别人,能到这后院想必也是熟人。
只见顾祯蹑步前行,轻轻走近,却是一个妙年女子坐在草地之上,英姿秀发,单手托腮看着草地上的野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祯细细看去,这个人不是那萧怜君还会是谁,于是顾祯讶道:“萧姑娘,是你。”
萧怜君听到顾祯的声音,并未回头,而是拿手轻轻揪着草,说道:“顾大哥还是叫的这么生分。”
顾祯笑了笑,走到萧怜君身边道:“是了,是了,顾大哥错了,早就要叫萧妹了。”
萧怜君轻轻将草拨起几根丢开道:“顾大哥从今以后记住了,是萧妹不是萧姑娘,这‘萧姑娘’三两个字是留给其他人呼唤的,咱们都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了,终不能说做了朋友,还要这么生分。”
顾祯瞧着萧怜君将这件事情说得那么正经,而且其又是一副像是受气了的模样,于是顾祯便坐在萧怜君身边笑道:“你何事郁郁不乐,是小白欺负你了不成?告诉我,我便帮你教训教训小白。”
萧怜君侧着脸看着顾祯,嘴角笑得甜甜,她道:“哪敢生人家白大公子的气,他可没有那宝贵的时间来惹我生气。”
顾祯听着萧怜君的话,这话里话外的幽怨之情,就算是个傻子都听的出来,无外乎又是白玉京遇到什么好朋友了,而且那好朋友绝对是女的。
然后白玉京又和好朋友出去玩,彻夜不归的那种,于是顾祯又笑道:“那一定是昨晚没睡好,做梦之时被鬼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