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想了想,但是严颜妍却是将答案说了出来。
严颜妍看着钟仪柔声道:“好像是叫楼风吟。”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人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江湖上也没有听过,倒是顾祯和温清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因为‘楼’这个姓很少听到,他们上一次听到还是钟仪恢复记忆后说过,她母亲姓楼。
而钟仪此时却是咬着嘴唇,双眼含泪,身子一阵摇晃。
温清见势不对,直接将钟仪抱住,而在温清怀中,钟仪直接嚎哭了起来。
只听钟仪哭喊道:“娘亲!那是我的娘亲啊!”
月色如水,华灯以上。
沙城的黄竹牌坊街那不太宽广的大街上,许许多多的武林人士相伴而过,或停留在酒肆大喝一顿,或停留在茶馆听些江湖趣事,或停留在画舫青楼来个春宵一刻。
以往最热闹的大街,最近却是更加热闹了。
月亮悄悄隐入乌云,夹杂着西北沙尘的大风似乎更加猛烈了些,那些庭院中的翠竹被吹的四处摇曳。
风大了,大街上的人为了躲过这阵狂风加快了脚步,一时间似乎更嘈杂了些。
朝兴酒楼的后院深处却有些安静,能住在朝兴酒楼的人都是比较有身份的,更何况还是住在几处独门独院的院中的人。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和摇曳的翠竹,顾祯皱着眉头将窗户关上。
这沙城的天气,让他想起了后世还未深度治理之前的帝京。
庭院中的花草假山布置的不错,但是在这样的天气中,又有谁愿意待在外面吃沙子呢?
关上窗户后,顾祯看着已经睡下的钟仪轻轻叹了口气。
之前在大堂,钟仪歇斯底里的喊出那句话后就晕倒了,回到房间不久,便已经转醒,断断续续的将她记起来的那些事情告诉了顾祯和温清。
顾祯也终于知道了钟仪的身份以及她年幼时候的事情。
钟仪本来叫吴惜云,母亲是定安城楼家之女楼风吟,当年楼风吟嫁给了还并未接手引月剑派的吴兆,在吴兆当上引月剑派掌门的时候,生下了钟仪。
后来吴兆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就是东安四鬼说的陈柔,然后陈柔就被吴兆纳为妾,最后楼风吟就被冷落了。
钟仪只知道是陈柔陷害了她母亲,诬陷她母亲偷人生下的她,最后楼风吟被赶出引月剑派,而陈柔还是没有放过她们,派人追杀,导致保护她们的楼家也惨遭毒手。
至于最后的结局,钟仪不知道,她只记得她被她母亲推下了陡坡,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钟大的家里,而那时,她也失去了记忆,最后不忍心的钟大就说她是钟大的女儿。
直到那次蛇毒之后,她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记忆,昨日听到陈柔这个名字,直接让她想起了全部的事情。
当顾祯问她,楼家这么大的事情,吴兆为什么不知道,没有任何反应?
钟仪也摇头说不知道。
后来顾祯也自嘲摇摇头,那时候钟仪也只是几岁大的孩子,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
如今心力憔悴的钟仪终于睡下了,温清起身看着顾祯轻声道:“仪儿一点儿也不像十一岁的女子。”
顾祯看着钟仪熟睡的脸,也是轻声道:“心智太成熟了,和承宫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