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祯的赞美,苏东川看都没看一眼,将口中浊气吐出后,才沉声道:“不敢!”
说完之后,苏东川便将招魂幡和瓷碗、哭丧棒全都交给了高志杰。
复又冷笑道:“这些东西,你一定要好好替客人收着,总有一天,几位客人可能真用得着这些东西。”
高志杰满面羞愧,羞愧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按照实力,他要接也不会太难,虽然不会像苏东川那么轻松,但是也不至于这般。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表现,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领命后的高志杰招呼着落雁庄的下人将东西收走,随后便欠身退去。
苏东川鼻子冷哼了一声,随后摆手肃客道:“诸位,请入厅观礼吧!”
白玉京道:“怎么?新人还没有拜过天地?”
苏东川道:“正要行礼,有贵客临门,不得不稍缓。”
萧怜君哈哈笑道:“好极了,咱们倒来得正是时候。”
待顾祯一行人进了喜堂,其他贺客们都远远避开,生怕等一会儿动起手来,沾上血腥。
苏东川好像胸有成竹,似乎并未把顾祯等人放在心上。
待有些哄闹的众人坐会位置后,苏东川便立刻吩咐搀扶新娘子出厅,准备行礼。
同时向贺客们拱手说道:
“今天是苏某人的喜日吉期,诸位枉驾来堡,无论以往大家有没有交情,今日都是我落雁庄的贵宾,在下对诸位敬重感激,也希望诸位对在下的招待不周,多加原谅。
今日彼此既属宾主,少时行礼之际,还盼不吝矜全维持,所谓君子自重,然后人重之,苏某深愿做个好主人,但愿也能愉快接待诸位这好客人。”
说完,深深作了个罗圈揖,便不再说话,而是命令奏乐,待音乐响起后,苏东川便闭着眼站在原地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人人都听得出,刚才那番话是说给白玉京听的,一个做主人的,能忍受屈辱,如此宽容,也实在难得了,白玉京等人若一味纠缠,势将惹起众怒。
贺客中已经有人对白玉京等人不满,都在窃窃私议,都认为他们的挑衅,的确太过份了。
更何况,白玉京和萧怜君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以说毁誉参半,毕竟年轻冲动,又仗着家里的势力,经常多管闲事。
场上的情形,白玉京等四个人,自然也看得出这种不利的趋势。
萧怜君低声对温清道:
“这姓苏的不仅武功高,这一手更高明,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是不能蛮干到底的,得想个万全的对策才行。”
温清摇摇头,没有开口,她一直在观察着苏东川,她知道对付苏东川,现在的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白玉京和顾祯吃着桌上的酒笑道:“咱们既是存心来捣乱的,还管它这些做什么,反正咱们就是不让他成亲,他要成亲,咱们就动手。”
顾祯接着道:“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我们若是动手也得有动手的借口,要不然落人口实就遭了,何况,我们几个并没有把握胜得了苏东川。”
萧怜君道:“动手还要什么借口?亮出武器互相看看就行了,即使胜不了他,至少先将他这非常丑的喜堂捣个稀烂,叫他成不了亲。”
顾祯道:“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捣毁喜堂,他可以另换地方,今天不能成亲,明天也可以,依我看,必须用非常手段才成。”
白玉京将酒杯放下,低声道:“说起非常手段,我倒是想起来了。”
萧怜君忙问到:“想起什么了?”
白玉京又压低了一些声音,这时候顾祯三人都只能听到白玉京很的声音,只听他道:“怜君,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在明岛对粉衣罗刹的那一场恶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