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出现的人已经出乎了朱思成的预料,也出乎了任冲和严平的意料,任冲还好,早就带着人围在了朱思成的身后,戒备的看着那些人,而严平却是瑟瑟发抖,得亏他旁边的人抓住他才不至于让其摔倒在地。
“强弓!那是军队的玩意啊,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被自己门人拉到朱思成身后的严平还在哭嚎。
朱思成被严平的声音弄的心烦气躁,一巴掌将其拍倒在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那严平好歹是虎旗会的会主,被朱思成当众打了一巴掌却是没有引来虎旗会人的不满,看样子虎旗会早就是朱思成的囊中之物了,而那严平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见到朱思成一行人已经被包围,马铁和陈奇互相看了眼也是松了口气,生怕中途出现些意外,这样两个人别说去玉虹山了,能死的好点儿就算不错了。
朱思成现在的心里很不平静,甚至有些慌乱,有些怕,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期,在他看来,这顾祯只不过是会了点武艺的人而已,即使和天机门的大捕头有交情,那也不会太深,却不曾想到对方竟然还藏了一只人马,而且还是人人皆佩戴了边军才会有的强弓。
“原来你顾祯也是朝廷的走狗。”朱思成握着刀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但是朱思成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马上就是个死人了。”顾祯对着朱思成报以微笑。
朱思成环顾了四周,大概数了数,围墙上有三十几人,房顶上有十几人,对方的人已经比自己多了,更何况自己这边还有临时反水的两个门派。
“顾掌门,你很好。”朱思成对顾祯的称呼已经变了。
顾祯笑道:“我知道我很好,不用你朱堂主再告诉我一遍了。”
顾祯说完便抬起手,微笑的看着被弓箭指着的那群人,顾祯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是那么的温暖。
顾祯刚准备将手举起来,被围在中间的三家的人皆慌乱了了起来,被朱思成拍到地上的严平像条狗一样向着顾祯爬去,一边爬着一边哭喊着:“顾掌门……顾掌门,我是被胁迫的啊,顾掌门,饶命啊……”
任冲看着严平的动作冷哼一声,大声道:“顾掌门是要将我们全部留下吗?好大的胃口!”
顾祯看着爬来的严平,又听着任冲的话,顾祯啧啧啧了几声并没有回应任冲的话,而是又将目光在中间的人群中扫了一圈才将手直直的举在空中,露出了一个笑容。
“记住,要尖叫哦,我喜欢听。”
“顾祯!你敢……”见到顾祯的动作,朱思成都快要将眼镜瞪了出来,他没想到顾祯竟然真的会屠杀,而不是做个威胁。
顾祯笑了笑,不等朱思成的话说完,‘唰’的一声,将举起的手猛地放下,顿时无数的利箭射向临山派庭院中的那些人,那一根根的利箭像张着獠牙的野兽,撕开山间的浓雾,扑向那些慌乱的人群。
一时间那像死狗一样爬着的严平背上就插满了剑,没有一丝挣扎便重入轮回了。
箭随风落下,划破浓雾,刺开寒风,探进肌肤,无数声惨叫,哀嚎,求饶声充斥在这临山上。
无数的人倒在地上,或头颅中箭,或胸口中箭,或面部中箭,或一支,或两支,或无数枝。
死的人告别了痛苦,没有死的人无助的呻吟,站着的人四处奔跑,倒下的人艰难的向大门处爬去,想要爬向光明,却只能看到自己被无情的杀死。
鲜血已经染红了临山派的庭院,马铁和陈奇已经不忍看着那中间的场景,他们真的没有见过这般的景象,纵然无数人跪下求饶,那箭支仿佛像不要钱一样向人群中倾泻而去,两人早已经已经跑出了门外,扶在墙边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