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让我想一个代号,你知道代号是什么意思吗?”阿楚问蒋懿薛,他摇晃着双脚,脏兮兮的帆布鞋的贝壳头有着灰色岁月的痕迹。
蒋懿薛慵懒的姿态躺在舒服的被窝里,他告诉阿楚,“代号就是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称呼罢了。或者你也可以称之为组织代号,一般给自己取一个代号,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上次我们在冰窖执行任务的时候,几乎全员暴露了自己的信息,除了小巫女,上次她没有执行冰窖计划,所以红蜘蛛那帮人暂且不认识她,至于你嘛……”
“我怎么了?”阿楚一脸懵。
蒋懿薛叹口气继续说,“你的名字已经被红蜘蛛全员都知晓了,不通缉你就算不错的了。所以你取一个代号,有没有都一个样。老狐狸让你取代号,应该是图个集体性吧。”
“噢……”阿楚微微点头,他问蒋懿薛,“那我取什么样的代号比较好?”
“随便吧,越简单越好,方便让敌方记住。”蒋懿薛半开玩笑说道。
阿楚总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通哪里怪。
“那我想问一下,你们的代号是什么?我想参考参考。”阿楚露出大白牙笑嘻嘻。
蒋懿薛双手枕着后脑勺告诉阿楚,“我的代号是‘惊雨’,是我四年前想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含义。当初取这个名字成为自己的代号,纯粹觉得好听吧。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中二要命。”
“那韵寒的代号是什么呢?”阿楚接二连三地问。
蒋懿薛说,“她的代号是‘寒冰’,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要以寒冰为自己的代号,或许像美国大片里的超级特工般威风凛凛吧。”
蒋懿薛继续说,“雨生的代号则是‘飞鸟’,或许这个含义是希望自己能展翅飞翔吧,现在听起来还不赖。瑾瑜姐的代号是‘曙光’,她的代号对应了组织的名称,‘破晓’与‘曙光’,反正这个代号是老大给予她的,也许是因为瑾瑜姐的年纪比较大吧,她常常照顾我们。”
“至于小巫女嘛……她代号是‘蓝鲸’,真是奇了怪了。”蒋懿薛呵呵一笑。
“蓝鲸?这是什么意思?”阿楚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蒋懿薛微微摇头,他说:“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大海里的蓝鲸是自由的、富有追求感、也有勇往直前,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大海里的蓝鲸,暗示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吧。”
阿楚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蒋懿薛会如此了解小巫女的代号?
“寒冰……飞鸟?惊雨……蓝鲸?曙光……”阿楚嘴里念念叨叨队友之间的代号。
“我的代号是什么?”阿楚低声悄语。
忽然那家伙灵光一闪,灵感如弹指一挥间从脑海里涌现出来,不知道是哪条神经突然波动,像弹动琴弦似的,在阿楚的脑海里阵阵回荡。
阿楚猛然起身,蒋懿薛被那家伙吓了一跳。
“怎么了?尿急吗?”蒋懿薛一脸懵看着他呆呆站在原地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他是被突如其来的灵感给塞住脑袋了吗?就像是卫生间的洗手台里被易拉罐堵住,怎么也通不走。说不定他是在想着某个影片里的某个桥段,或者回忆某个时间里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枫叶来来回回飘落在眼前,看着黄昏在眼前消失,看着黑夜在眼前降临,感叹世间多么的无常。
其实他只不过是单纯走神罢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阿楚重复着一句话,愣住的蒋懿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想到什么了?”蒋懿薛傻了眼问阿楚。
“我想到我的代号了。”阿楚一脸兴奋告诉蒋懿薛,那家伙像是打了鸡血般一样激动。
“代号?那你的代号叫什么?”蒋懿薛咽着口水问阿楚。
阿楚满怀笑容告诉蒋懿薛,“我的代号是……日不落!”
“我还特务J呢!”蒋懿薛无语看着他,“别拿我偶像开玩笑!”
阿楚继续说,“要不叫阿凡达?骑鸟的阿凡达?”
“我还阿凡提呢,骑驴的阿凡提呢。”蒋懿薛再一次无语。
阿楚瞬间失落坐在床尾,像是失恋三十三天的男孩一样,感觉人生处处都是下坡路。像蒋懿薛这样的人才,完全不会被失恋所打败,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十个小时左右是沉迷在游戏世界里。当然,他的症状很正常,他不会因此迷失人生的热血,而且还不会中二,并且游戏里的用户名似乎叫做“阳光下安静的懒猫”。
“所以你刚才这么大的举动,就想了这些代号?”蒋懿薛腿伸直坐在床上,靠着有点脱粉的墙壁上。
“那当然不是啦。”阿楚摇摇头说,“我还想了好几个呢。”
“说来听听。”蒋懿薛一脸好奇。
阿楚咳嗽几声,把嗓子调整到最佳状态,媲美于专业播音员的嗓音,“就比如……苍穹啊、烈火焚烧啊、雷霆风暴啊、美洲豹啊、龙图腾啊,或者阿楚觉醒啊,就像是《家庭教师》里的阿纲觉醒一样,你觉得都怎么样?”
阿楚满怀期待看着蒋懿薛能给出满意的答复。
“嗯……”蒋懿薛默默低头,“我能说都不行吗?”
渐渐的,阿楚的脸色披上一层灰纱,想代号什么的最头疼了,就好比你在游戏里想名字,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结果该称呼已经被占用,气得你当成心脏病发作。
“要不……你去四楼图书室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你想要找的答案?”蒋懿薛轻声地告诉阿楚。
“四楼图书室?”阿楚有点疑惑,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认认真真看过一本完整的书,所以他对于密密麻麻的文字有天生的排斥感。
“对啊!”蒋懿薛微笑点头,“图书室里有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还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去看看,待在书海里,好比待在电脑面前发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