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企鹅……那我就是北极熊了,企鹅和北极熊天生一对!哈哈哈哈哈哈嗝。”胖子旋转着脚步,扭动的身躯,很难不看出来他是一名舞蹈家。
“我是企鹅!你是北极熊!我们是天生一对的好伙伴!哈哈哈哈嗝,”阿楚仰天长笑,与胖子一同走在大街上风光潇洒。
“我是北极熊……你是企鹅。”
“企鹅和北极熊是好伙伴,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他们两个还真是傻的可爱啊。”涂琳露出笑容,陈韵寒微微点头。
陈韵寒两手揣着口袋,嘴里嚼着糖果,她想起一件事,“貌似……老城区和南区中间,隔着一条维立克港,反正把身子掩埋在海底就能躲过一劫,谁会发现呢?何况雨生也懒得继续追击。不过那一战过后,应该受了不小伤吧?”
涂琳微微点头,“确实受伤不小,不过死不了。多亏了那家伙,我才能活得逍遥自在。”
“如此卖力的伪装身份,很累吧?”陈韵寒问。
涂琳接着点头,“确实有点累,不过再怎么伪装身份,终究逃不过你的发现。”
陈韵寒抿嘴微笑,“只是心中有疑点罢了,而且那家伙平日里就孤家寡人一个,他也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中专生,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种如此美丽的女人呢……是吧?”
“哈哈哈哈,既然你如此夸我,那我就虚心接受咯。”涂琳微微一笑,她和陈韵寒漫步走在一起。
陈韵寒继续问她,“如果某天你的身份还是被他知道了,你会想让他怎么做?”
涂琳沉默半秒,接着她回答陈韵寒,“那就……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总有一天事情还是会败露的。我希望他……像个真正的英雄来击溃我,能败在他手下,或许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你觉得他能成为英雄?”陈韵寒对此有点疑惑不解。
涂琳反问她,“他为什么不能成为英雄?你难道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他啊,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被淹没的闪光点,我只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你会这么看重他。”陈韵寒说。
涂琳忽然放慢语速,“算不上看重吧,只不过是对敌欣赏罢了,也许……我看到了他心中那份纯真,还有……一丝火苗般的热血。”
她继续说,“他应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组织来改变他的命运,就像当初我也没想到会有人闯入我的世界,亲手改造了我的世界观,改变了我的命运。”
“看来……你曾经不是‘现如今’这般人。”陈韵寒有点吃惊。
“对,不过对于我来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的性格从未改变,依然喜欢生性洒脱。”涂琳平静地告诉陈韵寒。
陈韵寒一脸惊讶,她从涂琳的眼中似乎看见不可描述的回忆。
“什么意思?”陈韵寒盯着她的眼神询问。
涂琳避开陈韵寒的视线,她说:“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份遗憾的过去罢了。如果我们是朋友,那么会好好叙旧。可惜我们不是,所以我们没必要说太多。”
涂琳继续说,“我现在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不是失望。那家伙是个好苗子,如果你们不好好爱惜他,我会替我上司做决定,把他揽入组织。不管是采用暴力方法,还是温柔行动,只要能让他加入我的组织,一切办法都是好办法,何况我的组织训练方式不比你们差劲。”
“我……可不会让你失望的,明天……那家伙就归我们破晓组织管了。”陈韵寒信誓旦旦告诉涂琳。
然而涂琳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如果明天你能顺利完成任务的话,想必不用等到现在都毫无结果吧?”
陈韵寒一脸惊讶,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全被眼前的女人看穿了?
“我说得没错吧?”涂琳凑到陈韵寒面前,冷漠无情的气息压着陈韵寒不敢动。
她继续说,“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看透?其实很简单,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千方百计融入他的生活,绝对是为了那家伙,总不可能是来放松心情的吧?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千万别让你的组织等太久。”
最后涂琳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老大!我们该回去了!”黑旗在前方大喊。
“好!”涂琳高举着左手。
“今晚很高兴能见到你,破晓组织队长。”涂琳向陈韵寒伸出手。
陈韵寒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握住她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红蜘蛛老大。”
一辆黑色捷豹停在路灯下,黑旗朝着涂琳继续大喊,“老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马上来!你和小五快去搀扶胖子,别让他倒在路边。”
(真麻烦这家伙,明明不会喝酒,偏要装作酒神似的。喝醉酒就算了,身体还这么膨胀,怎么带回去啊?!)
“再见,愿你今晚做个好梦。”涂琳告别陈韵寒之后,转身走向黑色捷豹。
陈韵寒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家伙上车之后,发动引擎打转轮胎就离开了。阿楚和黄天一等人坐在地上昏昏沉沉,显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一堆无人领取的流浪猫。
回到现在,陈韵寒摊在沙发不想动。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她仍然记得这一天,不仅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天,还是那家伙的文艺晚会。
“文艺晚会……”她烦躁叹口气,摊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一想到这件事,她的脑袋就得爆炸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去参加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社团,并且还举办乱七八糟的文艺晚会,而且还是默剧大赛。
如果他参加文艺晚会,如愿以偿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那不就同等于他整个人生都与破晓组织擦肩而过,最后无忧无虑过上平凡农耕的生活。
<b/> “真让人头疼……他要是敢去参加文艺晚会,我保证会打断他的腿。”陈韵寒咬着牙关盯着天花板。
这段时间来,每天晚上带着同样的问题入睡,每次醒来带着同样的问题而烦恼。如果他能同意,自己也不会一直憋着一口气,像是喘不过气快要窒息。如果她能顺利把阿楚带回组织,那么回到组织的第一件事就是睡个安稳觉。
“妈呀……一觉睡醒牙又疼死了。”阿楚有气无力下楼,他捂着嘴又开始那一套哭爹喊娘。
陈韵寒啃着手指头疑惑,“你又牙疼?”
“嗯,可我不想再去拔牙,我已经没钱了。”阿楚死了这颗拔牙的心,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了。
陈韵寒一脸无语,“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啊?你在说什么?”阿楚没听见。
“没事……你继续牙疼去吧。”陈韵寒低头叹气。
电视机里的节目,刚好讲到甲乙两人在一起的关系,由最初的陌生到如今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但是最后乙要离开,在某天晚上不告而别,只留下一碗面。
甲吃着乙留下来的一碗面,一个人默默地哭。这是一件悲伤的故事,以悲伤的方式去落幕。如果能以戏剧的方式继续演下去,他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