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希恩狠吸一口气,“闻闻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傅时御:“……”
唐希恩继续在傅时御身上闻半天,待收集好自己想要的味道,这才满足地退开身体。
她扑哧一笑,“我喜欢你这个味道。”
傅时御挑眉睨她,“男人味?”
唐希恩哈哈大笑,佯装嫌弃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正色道:“是你护肤品的味道啦!很特别,我很喜欢。”
“等这个牌子出女士产品,我送你一套。”
“你说这话,肯定是因为这个牌子它还真就不可能出女士产品了,对吧?”
唐希恩不傻,能让傅时御用在脸上的东西,必然是有上百年历史、经得起时间考验、有实力有口碑的牌子。这样的牌子过去都没出过女士用品,看来只专心做男士护肤品。
听得出傅时御在消遣自己,唐希恩不再开玩笑,径自跳下沙发,一拐一拐返回大床。
盖上松软高级的蚕丝被,她舒服地喟叹:“还是床舒服呀,感觉浑身被打散的骨头都归位了。”
彼时,正是十一月初。
若在位于北部的B市,晚上已需要裹着厚棉被睡觉;而在四季如春的北海,晚上的气温尚还有二十度左右,虽不需盖上厚棉被,但睡觉时候,没有任何东西盖身,总归是睡不好的。
见傅时御就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躺在沙发上,唐希恩猛然想起他上次突发高烧倒地不起的样子,隐隐觉得不妥。
万一赶巧就这一晚上,他因为着凉再次生病,那得多耽误事啊?不仅耽误工作,还耽误带她去玩。
考虑片刻,唐希恩掀被下床,打开房间里唯一的大衣柜,但里头仅挂着几件睡袍,再无其他。
“你找什么?”
“这里没多余的被子啊?”唐希恩干脆将衣架上的浴袍拿下来,走去傅时御身上比划了下,“不然你晚上就盖着浴袍睡觉?”
傅时御嫌弃:“不知道什么人穿过的浴袍你敢往身上盖?”
“可被子也是别人盖过的呀?”
“被套是路航带过来换上的。”
唐希恩扭头看了眼明显与常规白被套不一样的米黄色床单,越发觉得自己霸占本属于傅时御的干净大床,让他承受生病的风险,很不道德。
她小声问:“不知道这里能加被子不?”
“别墅管家应该下班了,就算有被子,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这……”踟躇片刻,唐希恩咬牙,“床给你睡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傅时御正看平板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几眼,反问:“你确定?”
“确定啊!”
唐希恩站起身,去床头柜拿手机和拐杖,人还没转身,就被傅时御双手撑着腋下,直接双脚悬空,拎到床上。
傅时御绕到床的另一侧,掀被,躺下,关灯,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