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叹口气道:“这些年,振天一家过得不容易。现在从府里分出来了,群芳能做些挣银的营生,也是好事儿。以往这几家,想帮他都不知道如何伸手,现如今这样好。”
张太太极赞同,伸手握着钱老夫人的手说道,“嗯,老夫人说的是呀,到哪里买酒都花银子。
而群芳的手艺,那是祖传下来的,我家老爷中进士那年,我家老太爷就拿珍藏了多年的湖洲赵家酒和我家老爷喝。
事过几十年了,那天振天给我家老爷送酒过来,我家老爷才喝一口,就说出名来。”
钱老夫人愕然的看着张太太,继而说道:“你是说,群芳酿的酒是多年前有名的湖洲赵家酒?”
张太太点头道:“嗯。”
钱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感慨道:“明明是座金山,偏偏被人嫌弃得如泥沙。”
“老夫人这比喻太恰当了!不过呀,别人这么大伯府,那里在乎这点银子!”张太太边笑边说道。
钱老夫人嗤笑道:“不在乎?说笑的吧?指缝里落千儿八百的出来,都要让家丁长随抢回去,我看了,还是在意得紧。”
张太太抬头看着钱老夫人,无比坦诚的钦佩道:“老夫人,您老真是阅人无数,这份见地不得了,一语道出真相,说一针见血也不为过。晚辈真心佩服。”
钱老夫人拍拍张太太的手,“你呀,心里明镜似的。唉!说起来,那人呀,也就是看着精明!”
“谁说不是呢!”
两人长吁短叹的聊了一会,虽没有提名道姓,两人却心领神会。
直到用过午饭,钱老夫人才告辞回府。
钱老夫人回到府里,问道:“二老爷在府里还是外出了?”
下人回道:“回老夫人,二老爷在外书房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