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夫子。
徐庆年转过头看着夫子,奇怪的问道:“夫子也来送少爷?少爷这次去西涣,只怕凶多吉少,东楚到西涣沿途应该有很多浩天阁的高手,少爷如今才是气尊境,我怕他应付不来,白清河又要帮您办事,何不让我暗中帮助他们!”
徐庆年焦急的心情,夫子很理解,他点着头笑了笑:“你家少爷,现在已经不是刚刚来到书院时那个样子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一事,需要你和白清河共同去办。”
徐庆年听见夫子这么说,百思不得其解。
上前皱着眉头问道:“这天底下除了浩天阁的事,还有什么事是白清河做不到的,何必又让我跟着同去?”
徐庆年看着很着急,在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周天。
夫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错,除了浩天阁白清河什么事都可以独自完成,但这件事非同寻常,我希望你跟着他去,帮我随时注意一下白清河的状态。”
夫子的话越听越离谱,让徐庆年听着十分怪异。
他侧着头不是很明白。
“注意一下白清河的状态?夫子的意思是?”
夫子看了看周边,并没有任何人,于是轻声对徐庆年说道:“白清河自从在井底出来后,我一直没说一件事。”
“这件事事关重大,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比较合适。”
徐庆年眼珠动了下,表情突然肃杀起来,看着夫子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知道些什么。
“夫子想说的是不是白清河身上偶尔还会出现浩天阁独有的黑色气体?”
徐庆年这么一说,让夫子有些吃惊,横眉点头问道:“既然你知道,那还不明白我的用意?”
“刚刚我去殇帝那里,一来是为了给十三的那面讨伐檄文盖章,二来殇帝让我派一些修为比较高的书院弟子,去他的皇宫内帮忙,想来想去你和白清河去再合适不过。”
“所以让你顺便帮我注意着他,一旦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好能及时阻止。”
徐庆年眉头紧锁,看着夫子那表情无奈的说道:“夫子,白清河是什么人,您我都很清楚,难道夫子您到现在还在怀疑白清河的为人?当初浩天阁是白清河所创,那黑色气体当然会偶尔出现,这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去皇宫帮忙,无非是殇帝怕浩天阁的人再次来袭,少爷已经去往西涣讨伐,更不是什么问题,夫子,这些事根本不用太过挂怀,你还是让我去陪着少爷吧!”
徐庆年说了一大堆借口,就是想立即陪着周天一同去往西涣,夫子听见徐庆年如此,甚是气愤,面部表情也变的生硬起来,看着徐庆年的双眼,一字一句突然变的非常犀利。
“徐庆年,你是我书院的初代弟子,按照道理,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夫子,但既然你已经在书院内,就要听我的话,殇帝所说之话,哪有被驳回的道理,让你和白清河同去也是我在殇帝面前说过的,难道你要让我在殇帝面前食言?”
徐庆年乍一听,夫子的腔调突然变的冷冰冰,不由心中一抖。
眼神也缓和了许多:“夫子,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是….”
夫子不想再听徐庆年多余的废话,抬起手摇了摇:“好了,不用再说了,此事已定,明日即可动身,我明日也出书院一段时间,倒是我会一并通知给书院的弟子。”
说罢,便背着手扬长而去。
到了夜晚,徐庆年辗转反侧,始终对周天的安危异常担忧,他走出房间来到潇湘水榭旁,站了很久。
“老徐,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也在这?睡不着吗?”
徐庆年扭过头一瞧,原来是张慢慢。
“张慢慢?你怎么在这?”
张慢慢叹了口气,并将身体蹲了下去,手里拿着木棍在地上不知在画着什么。
“老二走后,我就一直在想,夫子所做之事,书院所做之事,我们这些弟子,所做之事,到底图的是什么?”
“为了夫子?太过牵强,为了书院?太过敷衍,为了殇国和殇帝?太过假心假意,真是搞不懂,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徐庆年看着张慢慢笑了笑:“为什么,终究还是要问你自己,其他人是回答不上来的,但要是问我为什么,那自然是当初的那份承诺。”
张慢慢听罢,苦笑道:“人都是自私的,而往往又不愿意承认;自从老二走后,我算是明白了,不管做什么,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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