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徐庆年这个反应,包括此时在场的所有弟子都在疑惑,浩天阁一直在为非作歹,如今却说这些都不关浩天老祖的事,多少有些想不通。
“二师兄,你说夫子派你去不可知之地,那地方到底在哪?为什么在现有的版图中根本看不到。”
古一纳闷的问道。
华北北想了片刻摇头说道:“这地方过于神秘,怎么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总之他是在西涣之地的北面,至于通向哪里不得而知,如若不是当时夫子指引,我未必也找得到。”
“话说回来,这个躺在床上得就是咱们书院新收进来得弟子?十三?”
周天自从入了书院,不管是在书院内的弟子,还是书院外的弟子,都知道他的存在,初次看见他,却躺在床上,多少给华北北的印象里带了些许的柔弱感。
“嗯,他就是十三,是夫子最后收的一名弟子,叫周天。”
华北北上前仔细看了看笑了笑:“夫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尽管他现在躺着,但身上散发的气息依然能感受得到,只是他….”
华北北欲言又止,侧头看向身边的徐庆年。
“徐前辈,十三身体里可是有?”
徐庆年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不错,他体内有另一股气体,是噬魂之气,同时也是浩天老祖一直想要得到的,所以你刚刚那么说,着实让我吓一跳,如果这些天这些事不是浩天老祖所为,那又会是谁想得到噬魂之气?”
华北北听徐庆年这么说,自己也开始犯起嘀咕:“莫非这浩天老祖不止一人?为何你们说的和我看见的完全是两个样子,到底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但不管怎样,华北北的回归,还是给其他弟子带来欣慰的,尤其是宋暖暖和王然然,华北北的棋术可是数一数二的,王然然在书院本来就无聊,每日自己和自己下棋,这回华北北回来,让他高兴地不得了。
“二师兄,可有兴致与我杀一盘?”
王然然是个心底藏不住秘密的人,着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可在旁愁眉苦脸的古一最看不上他那不学无术的样子。
“我说你不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下棋那点破事,现在正值六月,书院的弟子都要齐聚一堂,说一说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下棋的事以后再说。”
“再说,你看看咱们书院,如今十三身负重伤,大师兄也在调养,夫子又不在,你居然还能下棋,你真是不长心啊!”
听着古一的埋怨,王然然没反驳什么,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的确不应该此时提出来下棋的事。
于是他缩了下脑袋,向后退了一步。
华北北笑了笑:“看看把他说的,王然然下棋都是以黑白棋为武器,如果棋局够深,无法让人破解,那么他手中的黑白棋便是天下无敌,世间草木人数,都属棋子,而你又手握棋子,这种感觉怕是除了王然然,其他弟子根本无法体会得到的,我说的是吧?”
王然然拼了命的点头,好像找到知己一般。
而除了徐庆年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其他人一头雾水,互相说了几句后,各自散去。
最后房间中就只剩下华北北和徐庆年两人。
“徐前辈,刚刚古一说大师兄他?”
徐庆年微微点了下头,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与华北北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听后,华北北多少有些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井中人突然跳了出来,而且还重伤了大师兄,但具体事情他还是要等夫子回来才说得清楚。
转眼到了深夜,华北北长期在外,日思夜想都想回到书院看见自己的师兄弟们,可这次回来,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依靠在潇湘水榭旁,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突然一阵咳嗽打破了沉寂,听声音是个女子,书院内如今就只有宋暖暖是个女子,华北北并没有多想,可咳嗽声接二连三的频繁发出,不觉让他有些疑惑。
他轻轻地来到宋暖暖的房间,刚要敲门,里面又传出一阵撕裂般的咳嗽声,可转念一想,白天宋暖暖的样子明明很正常,难道是有什么病症她在刻意隐瞒?
想罢,他敲了敲门。
咚咚!
无人回应,华北北寻思了片刻,这大半夜的敲女弟子的门,的确有些不妥,于是转身就要离去。
正当走开时,门被吱嘎的打开了,神情紧张的宋暖暖走了出来。
“三师兄?你?”
宋暖暖的眼神明显有些恍惚,打眼望去就有什么事在隐瞒,可作为她的三师兄,也不好直接问出来,于是他婉转的问道:“师妹是有什么事?咳嗽的这么严重?还是?”
华北北一边说,一边看向她的身后,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在晃动。
宋暖暖一时紧张,差点跌倒,华北北立马扶住说道:“师妹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是你的三师兄,没什么可隐瞒的。”
话虽如此,但宋暖暖还是不肯:“三师兄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咳嗽是因为这深夜有些凉,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才咳嗽了几声,如果打扰到三师兄,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