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周天反而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知道些什么。
苏星河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只要白清河前辈没有发生意外,怎么都好,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周天刚从幻境中出来,心中虽然舒畅不少,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尽快把白清河前辈的事告诉白灵儿,他不想玄天宗的人和浩天阁扯上任何关系。
周天转念一想,想起了宗门比武那日玄祀的事情,于是急忙问道:“你说你帮我把玄祀安排好了,现在告诉我,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苏星河向门外看了看,冷言冷语的笑了笑:“如今书院全院封锁,夫子在走的时候,应该是告诉了徐庆年,任何人不得下山,就算告诉你玄祀在哪,你又如何出去?”
周天皱眉想了片刻,灵机一动:“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白清河前辈,咱们可以一起出去,我去找玄祀长老,你去找白清河前辈,如何?”
苏星河一听,瞬间起了兴趣,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并对周天说道:“甚好!甚好!那咱们何时走?”
因为所有弟子都在无名水榭的旁边,如果夫子在的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夫子发现,但现在夫子不在,应该很容易脱离徐庆年的眼界。
周天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苏星河的身体状况,心中一沉:如果这么走了,苏星河一旦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想到这,周天还是不想带着苏星河一起。
“老苏,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回去认真想想再告诉你!”
苏星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他这么说,苏星河反而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消息,兄弟一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骗我的!”
周天假模假样的笑了笑:“放心吧,老苏,等我消息!”
说罢,转身便走出了苏星河的房间,转角处突然发现王然然,给他吓了一跳:“七师兄?你在这干嘛?你在趴墙角偷听?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王然然的举动,让周天觉得很奇怪,自从来书院,王然然一直痴迷于黑白棋子和各种棋局,为什么这次会偷听?
可他不知道的是,王然然这种举动完全是徐庆年安排的,就是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在干什么。
王然然哪做过这种事,第一天偷听就被逮个正着。
“周?啊不对,十三?你在老八的房间里干什么?”
王然然有些结巴,更让周天觉得诧异。
“我和苏星河是结拜兄弟,我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你在这偷听干什么?是不是老徐安排你来的?”
王然然做贼心虚,周天不停地问,他跟着不停地往后退,就连眼睛也无法与周天对视。
“七师兄,是不是老徐让你监视我?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周天咄咄逼人的架势,像极了他的父亲。
王然然有些招架不主他的不停逼问,自言自语道:“让我动武招架还好说,这种语言的招架,我属实办不到,真不知道徐前辈为何让我来做这种事!”
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周天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老徐,到底要干什么?让他赶快救大师兄,他不愿意,反而来暗自监视我!我找他去!”
说罢,周天气愤的甩袖向王然然的身后走去。
“少爷,不用找了,我就在这!”
徐庆年突然出现在王然然的身边,面带微笑的张口说道:“少爷,夫子外出办事,唯一交代的便是你了,说不能让你走出书院半步,我是夫子的弟子,王然然也是书院你的弟子,拦住你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偷听监视也是奉夫子命令指示,这你怪不得老七!”
徐庆年的说辞,让周天浑身不自在,哪怕是他父亲在世时,都没有这么监视自己。
“我就是想让白灵儿脱离浩天阁的控制,这有什么错?现在玄天宗已经不成样子,白灵儿身为玄天宗的一员,我决不能眼看着她沦为浩天阁的走狗而不自知!”
周天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大声,徐庆年听后也挺难办,一边是夫子的嘱托,一边是自己服侍多年的少爷,两边为难的他,连声叹气。
“哈哈,好一个正义凛然的书院弟子,我书院好久没出现你这种人了,风骨刚硬,说话理直气壮,看来夫子他老人家,这几年还真是收了不少好弟子!”
突然一声巨大的低吼声划破天空,周天和王然然一惊,看着四周,仰头又看了看天,却看不到任何人。
“什么人?”
而徐庆年此时内心却有些波动,这个声音很明显就是他!
“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