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这么嘴硬,又有何苦,你说是吧!”
李温良凑到饼子面前,浑身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样子,随处而流的汩汩鲜血,染红了地上一片,被那泥土吸得饱和,若是真抓上一把,怕是能够硬生生挤出。
呼哧,呼哧!
饼子费劲千辛万苦,扭了扭头,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无力将自己挂在架子上,只能依靠那绳子给自己提供支撑。
“小子,别不是抬举,再不说,就先拿你这小命,别怪我,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尤其是林九!”
李温良疯狂的笑着,声音飘荡在整个牢房中,久久不能消散掉,他甚至都看了林九看到这么硕大头颅时,那种绝望的表情,以及浓浓的无力自责,然后在自己的长刀之下,又一颗头颅在地上翻滚,沾染了不少的尘土。
“你,直接砍下来!’
冷冷的眼神与强烈的不屑,都没有任何丝毫的隐藏,随手挥了挥,指着刚才那走狗,眼神中逐渐变得兴奋,渴望!
“小子,怪你跟错了人吧,下辈子,就老老实实找个明主!”
走狗接过李温良手中的长刀,紧握住,缓缓举起,要知道,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中的道道也是很多,若不然,朝堂的官职中,怎会有一个偏门,那就是专门用来在午时三刻砍人的刽子手!
李温良此刻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着被溅了一身血!
原本着犹豫的眼神,在李温良的催促下,变得坚定,眼底浮现出一股狠厉,带着浓郁的虐杀气息,双手紧紧握住长刀刀柄,瞄准饼子粗壮的脖子,便要狠狠砍下。
难道,饼子,就要死在这厮手中?
还未等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沉浸与其中的幻想,一道黑影唰一下飞过眼前,还在纳闷中,嘣一声闷响,一个身影直接飞在半空,强行撞到了牢房的墙壁上,才堪堪停下,露出了里面坚硬的青砖。
李温良有些懵住,定睛一看,被击飞的身影,正是自己刚刚收的一条走狗,虽然对于自己来说,没救没了,但是,这毕竟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在打他干爷爷的脸,这让他本就茅坑中臭石头的脾气瞬间炸开,怒气冲冲朝着那道黑影来时的方向看去。
嗯?
看到千思万想的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那铁青着脸,浑身的杀意,下意识中,来自精神中的恐惧让他接连后退几步,直到逼近墙角停下,这才意识到,他早就今非昔比。
现在的他,可是当朝宰丞大人的干孙子,谁敢动他!
想到这些,李温良轻咳几声,原本弓着的身子悄然微微挺直,不过,那煞白的面孔,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看出来,这小子内心的怯弱。
“这些,是你要干的?”
林九手持着长枪,一步一步朝着李温良走去,每一步过后,内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一人之力,但是气势上,逼退了数十人!
“给我,给我上!”
李温良忍不住缩了缩头,看着面前的这些打手,让他心中多了几分的底气,都是练气期的好手,若不是成了大人的干孙子,自己怕还是没有这待遇。
吴淞眼角挑了挑,手下的好手,都是寨子中的精英,与面前这些打手相比,就是有过之而无及。
刚要命令手下,便被林九一只手掌拦住,单臂挑着长枪,枪尖的寒芒直指向众人,夹杂着无尽威势,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刺。
仅仅一招,所过之处,满地的残肢断臂,现在林九正处于盛怒,哪里管的上这么多,枪枪刺喉,一个呼吸之间,待残影消退,肉身重现,数十人,已经安安静静躺在地面上,没有了一点生机。
李温良惊呼一声,朝着墙角更是缩了缩,恨不得,这后面便是一道门,能够将自己与那林疯子隔绝开。
枪尖上点点滴落的鲜血,让吴淞都是瞳孔猛然一收,看着林九的背影,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之前还是一个练气期的小菜鸟,没想到,这才几天,怕是半个月都未到,竟然直接凝成了金丹,进入了结丹期,只不过这气息还不稳定,隐隐有暴虐的波动,怕也是刚刚进去不久,但是,这依旧是让堂堂蜈蚣寨的副寨主惊掉了下巴,皇城真的有这么神奇?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皇城看看?
现在的林九自然不知道吴淞心中想的什么,持住长枪枪杆,看着锁在角落,被吓破胆的李温良,嘴角一抹嗤笑,单手一挥,捆绑住饼子的绳子应声而断,在蜈蚣寨的兄弟帮助下,缓缓放平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