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站在她身后,身如萧萧青竹,目光清明,唇角含笑,真真地一如玉佳公子。
王采丹虽知他已恢复清明,可现在见着了,还是忍不住惊讶。
她赞叹道,“世子看着,容貌气度愈发不凡了。”
胡牧走上前,一丝不苟施礼,“胡牧见过郡主,二小姐。”
王采丹笑吟吟打趣他,“一年不见,怎还生分了呢?你以前可是喊我姐姐。”
胡牧拱手道,“以前是我心窍未开,不懂礼法,多有失礼冒犯。胡牧在这里,跟郡主赔罪了。”
王采丹欣慰笑,“世子果真是大好了,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我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你了。”
胡牧目光依然清澈,又施了一礼,“以前,多谢郡主来陪我。”
忠国公夫人笑着张罗王采丹姐妹二人坐下,笑道,“劳烦郡主记挂着,早早地来道贺。世子也说不上是大好,只是比以往能强上一点点。”
王采丹抿嘴笑,“就这一点点,足够他考状元了。我们方才在楼上喝茶,恰巧看到你们的车队,但也只见着七皇叔,其他人都在马车里也看不到。我这一心急,就跑过来了!”
忠国公夫人垂眸喝了口茶,掩下眼中的不悦。
以往看丹阳郡主也是聪慧良善的,今日说这话是何意?世子是状元之才,胡明珠能容下他风光无限?
她放下茶盏笑道,“我如今就盼着,牧儿能多认得几个字就好,哪里指望他去考功名。”
王采丹笑吟吟道,“怎么都好,总之世子定是能撑起门楣了。”她笑看向胡牧,又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如今称呼我是郡主,那你是如何称呼晋王妃的?”
胡牧没有正面回答她,“王爷王妃是长辈,他们让我如何称呼,我身为晚辈从命便是。”
王采丹笑问,“那晋王妃是让你称呼舅母还是王妃呢?”
胡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对郡主称呼有所改变,是因着你我都到了议亲年纪,又无血亲,需要避讳一二。可晋王妃从始至终都是长辈,如今懂得礼法,依然尊她为长辈。”
说到最后,他面露疑惑,“郡主如此追问,我不太明白。”
王采丹有些尴尬,笑道,“我总习惯将你当做小孩子,总忍不住要逗你说话。”
胡牧道,“我今年十七岁,如今心智虽恢复一二,不过太过复杂的话还是听不太明白。郡主与我说话时不必将我当做小孩子哄着,不过说话还是要直截了当为好,要不然我听不明白。”
胡牧此言一出,花厅里是瞬间的凝滞。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此话柔中带刚,也不知是他们多想了,还是胡牧当真刚刚清醒还不太会说话。
忠国公夫人瞪了他一眼,责怪道,“还说自己清明了,说话都不会说。”
她转头向王采丹解释,“郡主莫怪,他如今的心智能有七八岁就不错了,偏要学大人说话。”
王采丹微笑,“我看着他长大,怎么会怪他。”
王采绯见王采丹拐弯抹角半天说不到正题上,暗叹难怪之前自己难以发现长姐心思,她实在太善于隐藏自己。
王采绯直言相询,“夫人,我看王爷他头发全白,不知是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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