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起了身,往外走去。
“既然昭平让本王想法子,那本王就去试试。”
叶常疑惑跟在后面,他怎么没听出来县主有这层意思?
赵承渊去请了张老院使,一道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长史梁忠带着一众侍卫,严阵以待,拦住了赵承渊的去路。
梁忠拱手沉声道,“王爷恕罪,太子殿下还在昏迷着,怕不能见您。”
赵承渊道,“张老院使,粱长史应该认得吧?”
梁忠看了眼拄着拐杖好奇地东张西望的老院使,一副以前没来过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据说老院使年事已高,已然糊涂了,连自己儿子都认不明白。”
张老院使拐杖猛敲着石板地,怒目瞪着梁忠,“谁说我糊涂了?哪个当爹的能不认得自己儿子!”
他指着身边的中年青袍男子,“这是我三儿子!开绸缎庄的!”
张老四默默地站在一旁,仰头看天。
梁忠对着张老四拱了拱手,“张四爷,久仰。”
张四爷微怔,不愧是太子府梁长史,京城里达官贵人的亲眷就没有他不识得的。
他拱手道,“梁长史,久仰。家父的医术是刻在骨子里的,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医术。”
梁忠略有松动。
赵承渊淡声道,“梁长史是打算拿着太子的命赌吗?”
梁忠拱手道,“下官不敢!”
赵承渊道,“太子的情形你最清楚,要不要让老院使试试,你来决定,本王不勉强。”
梁忠一挥手,众侍卫让开了道。
“王爷请!”
梁忠带着路,没有去太子殿房,而是去了一个偏僻逼仄的小院子。
只有三间殿房,两间厢房,靠近池塘,空气湿冷,实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赵承渊在院子中间站着四处打量了一番。
他三岁时,父皇曾抱着他来太子府,问他这个府邸怎么样。
他在府里转了一圈,指着这个院子说,“父皇,我不喜欢这个院子,把它拆掉!”
父皇笑呵呵应下了。
可惜院子还没拆,父皇就暴病而亡,没几日后,母后也自缢身亡,追随父皇而去。
这个院子就这么留下来了。
赵承渊负手进了殿房。
他皱了皱眉,看着殿内的布置。
这就是一个新房,到处都是大红色的,喜气洋洋。
他目光扫过书房,忽而目光一定,走了进去。
靠窗的书案上摆着一本经书,《地藏经》。
他拿起来翻看了一下,经书已经起了毛边,很明显是时常翻看。
书桌上还放着一块叠放整齐的黑巾,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他握着经书,看着书房里熟悉的布局,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