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婉站在原处,紧紧攥着手心里的荷包,眼里是浓烈的恨意。
韩思行追上了走远了的韩攸宁。
“宁丫头,你怎不等我?”
韩攸宁笑道,“你还有个大妹妹要疼爱,我在那里岂不是碍事。”
韩思行忍住想要捏她脸颊的冲动,笑呵呵道,“她只是堂妹,比起亲妹妹来还要远上不少。”
韩攸宁转过影壁出了垂花门,瞥了他一眼轻笑,“我还是表妹呢。说不定我们出门一趟回来,府里就流言四起了。”
韩思行朗声大笑,“我怎么看,你倒像是吃醋的小媳妇?昨晚青草被发卖了,他们谁还敢乱嚼舌根!”
韩攸宁板着一张小脸佯怒道,“什么小媳妇?听说军营里的人闲着没事竟说些混话,原来竟是真的!”
韩思行笑得更大声了,“你个小丫头,这是从哪里听的?”
听你说的啊!
你还因与我胡说这些,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
韩攸宁笑嘻嘻道,“与我说的人,是个傻乎乎的笨蛋,还因此挨了板子。”
韩思行一听,便猜到那是个年轻男子,他脸色一沉,“是哪个混账东西,我揍他去!”
韩攸宁笑得停不下来,扶着铃儿上了停在垂花门外的马车,文管事亲自驾车,段毅也已经在旁边候着。父亲昨晚便将他们指给了她用。
韩思行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总归是怕妹妹吃醋伤心,他驱马走在车窗旁,靠近了说,“我听父亲说,原本父亲和母亲给腹中的女儿起好了名字,清婉,有一美人,清扬婉兮。后来母亲葬身火海,我们又不知你的存在,这名字也就闲着了。二夫人生了后,祖母便把这名字给了大妹。我和父亲便把她当成了你,对她要格外好些。”
韩攸宁掀开帘子,笑意盈盈看着他,“大哥可以随意与我打闹,我不会生气,你也不必解释。”
因为该解释的,大哥前世都已经解释过了啊。
韩思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也不愿解释。”
马车到了长丰街,尚未到庆春楼,便被官兵拦住了去路。
庆春楼附近的街道都戒严了,大理寺和刑部还在查案。
韩攸宁趴在窗口,眼睛弯弯,笑了起来。
韩思行捏了捏她的鼻子,“傻丫头,包子吃不成了,还笑?”
韩攸宁笑眯眯道,“我来又不是为了吃包子。”
“你这丫头,那你是来作甚?”
“大哥,你想不想见威行镖局的总镖头霍山?”
韩思行眼睛倏然一亮,“想啊!”
那可是个传奇人物!
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说起来,我们西南军还欠他一个大人情,若不是他提醒,将士们可就得饿着肚子打仗了!丫头,我得回府拿些银子,备上份厚礼!”
韩思行激动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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