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面无表情的回道：“看你这样子应该很闲啊，怎么，沈良没找你，让你出手？”
江九来到杨间旁边，看着那摊混浊积水中的腐烂尸体，随口回道：“当然找了，不过我提了一嘴加班费他就蔫了, 没再回话。”
闻言杨间一阵思索，然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
江九也没在意杨间如何想，看着尸体随口说道：“这人应该是厉鬼复苏了吧？”
杨间点了点头，眼神一撇，突然发现了江九身上的一处变化，忍不住问道：“你的右手中指上的指甲呢？我猜的没错的话，你那一手紫黑色的指甲应该也是一只鬼吧。”
听到杨间的询问，江九下意识的抬起右手, 看向那根只余肉色的中指指尖。
因为打印机的规则，他如果找不回失去的那枚鬼指甲，指尖就只能永远的保持着这副模样，再也无法恢复。
感知着那因为距离过远而模糊掉的微弱联系，江九露出了一个诡异，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我将它留在了一个我必须杀死的人的身上，将来我会去取回来的，而当我取回来的那一刻……”
杨间脸色微变，即使江九没再继续说下去，杨间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到那时他要杀的那个人也会就此死去。
不过杨间心中还是因此感到了诧异，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现在的江九都无法对付，只能等到以后再去处理。
而现在这种情况，更合适的说法是江九和那个人是处于互相奈何不了的状态，要不然以江九的性格，他们早就分出生死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够惊人了, 按照这种实力，这个人怎么也应该有点事迹存在，他为什么完全没有听过这个人呢？
于是杨间脸色恢复平静，不动声色的问道：“哦？还有这么个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江九也就没想瞒着杨间，直接说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他，因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不是这个时代?难道是民国？
杨间神色一凝，根据他自己的经历，很快明白了江九的意思，同时心中骇然。
竟然有民国时代的驭鬼者，残留到了现在吗？
这确实打破了杨间的认知。
江九看见神色凝重的杨间莞尔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你还是赶快处理手上的事情吧，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我就先撤了。”
说完江九也不再多留，绕过眼前的混浊积水，进入酒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杨间听到江九的话，也是不再多想，只是将其暗暗记在心里，开始继续处理林山的事情。
回到房间的江九打开灯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空气中阴冷潮湿，仿佛能随时挤出水来，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臭味，越往上这种情况就越严重。
即使林山已经被关押，这残余的灵异影响一时半会儿也是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