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久久没有话语传来的电话，江九皱了皱眉：“怎么不说话？”
沈良这才不露声色的说道：“噢，抱歉，我刚刚想入迷了，毕竟这个能力太过恐怖，你继续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现在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江九，这次事件是否发生还犹未可知呢。
更别说因此直接给江九扣帽子了，妄加指责只会增添他和江九之间的嫌隙，所以沈良只能先将想法压在心里，之后再行处理。
现在的目的是收集更多的信息。
江九眉头紧皱：“之后也没什么了，因为这名驭鬼者在之前替代张立修改我的记忆的时候被我驾驭的厉鬼发现了。”
“于是我早早做出了准备，所以才挡住了今天的袭击，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让他逃走了，要不然我就不会现在打给你让总部进行预防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九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感觉到江九已经有所怀疑，沈良连忙补救道：“我问这其实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挡住他的，以此作为借鉴，毕竟你作为当事人会更有经验。”
听到这，江九也没多想直接说道：“这你是别想了，挡住他的方法和我的厉鬼能力有关系，无法复制，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这一番交手下，我还是发现了其中的一点缺陷。”
江九实在是无法想象，在王小明那得知他塑造的神秘和恐怖的实力后，沈良还会对他产生怀疑。
看到打消了疑虑的江九，沈良松了一口气，心领神会的追问道：“是什么缺陷？”
江九这才继续说道：“那就是这只厉鬼是有实体的，它只是将被替代的人的记忆和身份转换到了自己身上，身体是不会换的。”
“如果驭鬼者被替代，那他体内驾驭的厉鬼，是不会随着身份的转换而转换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哪名驭鬼者用不出他驾驭的厉鬼的能力，那就能确定他被替换了。”
“至于普通人，或许可以看看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点作为表示，来进行区分，不过我认为在不涉及灵异的情况下，这些特点也会遭到修改，希望不大。”
这样吗？
沈良仔细思索了起来。
确实，要是能连身体都能替换的话，那也太不合理了吧。
不过这只说明了怎么发现人已经被替代，却没说怎么预防啊。
于是沈良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前进行预防呢？”
江九摇了摇头：“没有，即使是我，也只有在开启鬼域的时候才能发现他的本体，意识到张立已经被替代了，但谁又能在厉鬼复苏的威胁下全天候的开启鬼域呢？”
沈良默然。
即使是总部，拥有鬼域的驭鬼者也就那么两三个，别说全天候开启鬼域了，轮流都轮不起来啊。
江九思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还有另一个办法，不对，应该说是另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沈林。”
沈林……
沈良陷入了回忆，这个名字他确实有点印象，好像是在讨论关于队长计划的会议上提过，因为和他同姓，印象还算比较深刻。
他当时被内定为了十二队长之一，不过具体有什么能力他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江九继续说道：“沈林的能力虽然不能提前防护，但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当然，前提是你们得和他提前认识一下，在记忆里留下痕迹才行。”
我记得，江九和沈林好像并不认识吧，那江九怎么表现的和沈林认识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样，这么熟悉？
沈良疑惑的想到。
不过这一通电话打的他，疑惑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默默将这番话记住后，沈良才说道：“行，你说的我知道了，稍后我就会找副部长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九想了想说道：“张立基本已经可以算是死亡了，不过对他的处理不要声张，不能打草惊蛇，要让这个驭鬼者放松警惕，否则逼急了他，那后果可能相当严重，总部也不一定接受的了。”
江九意有所指。
沈良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江九的意思，立马答应道：“就按你说的做。”
“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挂了。”
就在两人结束电话后，江九心有所感，望向了一个方向。
已经触发了吗，希望你好好享受享受。
江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很快又再次恢复原样，平静的脸庞犹如雕塑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着幽深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了。
下一个目标，鬼手。
……………………
另一边。
高速移动了不知道多久的何世钦，终于在一栋高楼的无人阴影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