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如此大的动静,云中城中的张松奇当然听到了,他又不是聋子。张松奇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立马集结起来城中的军队。
为首的将领就是王镡的兄长,王镗。此时的王镗已经大变样了,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目纵贯至下巴的刀伤,庆幸的是刀伤并不深。但这道伤口,使得本来还很柔和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王镗拦住了想要亲自带兵出城的张松奇,大声劝谏道:“侯爷!城外情况不明,情势很危险,这一趟就由末将去吧。如果真是援兵来了,末将就带兵冲击敌营。如果是假的,侯爷就好好守城,必要的时候,就弃城而走吧。”仟仟尛哾
张松奇看着王镗坚定的眼神,不满地说道:“老子我可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不去了,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城外如此混乱,我估摸着,估计是仲铭和肃杰来了。”
王镗听了张松奇的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如今的情势如此危急,并州军也才只有不到五万,同酆鄗朝廷抗衡,怎么看都弱了些。王镗现在只想着能够活下去,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中城门很快打开,王镗手持一杆精钢长刀,一马当先地冲出了城,在他身后,云中城内还能够打仗的五千骑兵鱼贯而出。他们很快就摆开了阵型,冲向了城外大营最乱处的右侧。
就这样,八王爷和王士晖自认为坚固不已、密不透风的大营,被这么两面夹击给破了。
大批的镇北军和平北军士卒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手中的武器则被扔在了一旁。
王镡带着亲卫都来到王镗的身前,他看着王镗脸上的伤疤,心中一痛,曾经那么帅气的哥哥,就这么消失了,多少大雍少女少妇们都得心碎啊。
王镡大步上前,一把就保住了自己的兄长。他低声地对王镗说道:“兄长,弟来晚了,请兄长恕罪!”
王镗长叹一声,说道:“别抱着我了,这一身甲胄硌的我生疼。”
王镡被王镗推开,王镗看着王镡说道:“你破了大营,可看到了八王爷和族叔祖了?”
王镡咧嘴笑着说道:“八王爷啊,已经被我一矛刺死了。族叔祖吗,到还活着,你看,这不活蹦乱跳的。”
王镗听到自家弟弟将八王爷给弄死了,一脸的震惊,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将八王爷给杀了?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先帝的弟弟,是皇族,杀了他,你可就闯了大祸了。”
王镡听了王镗的话,嘴角撇了下,说道:“就是我留了他一命,就不闯祸了?这些皇族子弟骄矜自满,傲气凌人,总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我今天如果留了八王爷一命,得来的肯定不是他的感恩,而是无休止的报复。为了咱们王氏一族的安危,我只能让他去死了,他死了,我们就不用死了。”
王镡的话,让王镗无言以对,他知道王镡说的话有道理,可是他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这种累死大量脑细胞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再想,只能同意自家弟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