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公堂上,林正荣林正福一家均都一字排开,跪在县太爷面前。
刚回到家还没把板凳坐热的杜氏,也赫然在其中。
在他们右边的上首位置,林秋原端坐在那里。
他如今是秀才公子,见官不必跪,在县衙上也有专门的座位。
坐在堂上的,就是这锦城的县令大人郑大人。
林秋意站在县衙外,她的身旁,是闻讯赶来的林正石。
昨天抓捕行动折腾到很晚,县令大人带人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因此,就将他们暂时收押,今早才在县衙公堂开始审理此案。
郑县令端坐于堂上,不怒自威。下面跪着的林正荣他们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害怕,大腿都微微颤抖起来,张口就是一句:
“太爷,冤枉啊!”
啪!
惊堂木在公堂桌案上突然敲响,就像是敲在了林正荣他们的心上,惊得几人腿软。
“放肆!本县会无缘无故地抓你们吗!
“本县还没开口说什么事,你就大喊冤枉,真是狡诈至极!再敢这样扰乱公堂,本县立刻就让人赏你们几十个板子。
“记住了,本县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不许抢话,也不许乱说!”
郑县令这一记威严的吼声下去,林正荣他们吓得精神都要恍惚了,哪里还敢胡言乱语。
“这是咋了,咋一来就要打板子!”
急切又担忧的声音从身后的围观群众中传来,林秋意和林正石回眸一看,在众多人中,找到了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爷子。
他看上去是刚刚赶来这里了,腿脚都还有些颤抖,明显是走得太急了。
“爹!”林正石快步上前,扶住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在林正石的搀扶下,身子终于稳住,没有再晃动。但他没有开口回答林正石的话,只焦急地垫着脚,看向公堂里面,眼神里,写满了担心。
林秋意略有几分不喜,老爷子不理会她爹是故意的吧。
现在镇上村里,应该都在传昨天下午那事了。
老爷子心里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抓到官府衙门中来,但他却依然认为,这事不是他那两个亲儿子的错,而是他们一家的错。
对老爷子这种极度偏心,连法理和道德都不顾的人,林秋意都懒得去理会。
但林正石始终是一个孝子,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将老爷子搀扶到前面来,让老爷子不用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而这时,郑县令也终于开始审问。
“下跪之人中,谁是林正荣。”
林正荣刚才就已经被郑县令给吓昏了头,听到这一声高喝,哪里还敢含糊,连忙开口应道:“我……不,草,草民是。”
他就跪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郑县令一眼就看到他了。
“林正荣,我问你,你昨日是否有给钱让人去鱼摊,给林小秀才家下砒霜之毒?”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林正荣连忙磕头,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