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烟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是这般情形,竟然连说话都不能?!
万真人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而后问道:“可有证据。”
“只是这女子一人之词罢了,沈家还未有辩驳。”左卫低眉垂首回答道。
此时沈长老立刻站了出来,躬身揖首道:“启禀真人,家主实乃是冤枉,那日他去双意城所访友人,正是此女夫君,不知为何与这二人起了冲突,家主逃至城外,正见到张、纪二位长老,但他已身受重伤,被这王奇与此女擒杀,二位长老不敌撤退,家主被擒之时曾言,杨城主乃是被此子所杀,但未说完已被擒拿,我等猜测应是此二人有染,被撞破好事,才偷袭杀了杨城主,家主与这二人争斗不敌,虽然逃出了城外,却仍遭了毒手,请万真人为沈家做主,惩戒凶手。”
那万真人闻言之后,一声轻笑,却仍自喝茶,不言不语。
萧含烟闻言怒色冲天,真不敢信这人竟然如此颠倒黑白,真是无耻至极,她想起言辩解,但全身被界域所压,动弹不得,有口不能言。
她满目愤恨,在她看来天塌地陷之事,到了金丹真人这里,只是一声轻笑,到了此时,她才知这人间残酷,那真人包庇罪恶,只手遮天,甚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王奇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说不得要做过一场,才见分晓!
他那神御有感,应是没有生死之危,这真人明显偏向沈家,二者之间必有秘事,再者此地被神国所覆,外界不能查知其内种种,可任这真人摆弄。
此时那左卫又向真人说道:“此子说他是五行殿弟子,名叫王奇,也要状告沈家,其老家主跨域到五行教辖内,夺人之国要成神丹,被其所斩,又有沈家二公子去屠戮皇室,也被其所杀。”
万真人目光如神,看向眼前五行教弟子。
王奇只觉入目尽是白光,他心中冷笑
,山海境一动,便破了这威压之势。
那真人蓦然站起,一声冷哼,真言入耳,在场众人无不神海震荡,跌倒在地,只有王奇站立如常。
万真人寒声说道:“你倒是做的好事,杀我支脉宗室家主,还要上门问罪,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小炼气中期,见到真人拜也不拜,今日,便代你师门教训一番,也让你知道身份尊卑。”
他与那沈家长老已有秘言,早就判定那女子死罪,只是这五行教弟子却要镇压一番,也可避重就轻,把罪责全推到那死去的沈家父子头上。
其他长老也只求保得性命,毕竟越界夺国事实俱在,狡辩不得,只把这女子事情定了性质,到时候盖棺定论,任他如何也翻不起浪花来。
若有五行教来寻人,推拖一番,放了便是,若是没有,丢去大狱,任其自灭。
“左卫,拿下此子,丢入大牢。”万真人根本就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擒下之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是,真人。”左卫闻言,手掐剑诀,便是一道寒光升起。
那剑光当空一分而三,三把飞剑当空旋转,划着玄奥莫名之轨迹,便向王奇斩来。
王奇目光一凝,却是认得这路剑法,正是那少源剑经中的秘术:环首剑式,善能割人首级,他手腕微动,掌中浮起一物,金光四射,稍一旋转,便是九道剑气发出,抵挡那三道飞剑。
王奇动也不动,面无表情,他法力如潮,充实进剑丸之中,便听得当空一声厉啸,剑丸九转,飞上高空,便是数十道金光剑雨洒下。
左卫心中一惊,心道这人好深厚的法力,若是他用剑丸,这瞬息之间,也只能五转发出四十五道剑气罢了,那人竟能发出近百道剑光。
他本以为可轻易拿下王奇,此时看来,不动真功是不行了。
他手中也出现一枚剑丸,此物一出现便绽放万道毫光,护住周身,王奇所发剑气撞上之后,便消失无踪,这是他无尘山庄的剑丸秘术,防御无双。
忽然敕法殿上雷音阵动,一道金虹快如闪电,刚发便至。
左卫只觉得手中剑丸狂震,轰然一声炸响,尘风四起,他心中惊骇,雷音剑术!!身体不住的后退,剑丸也暗淡无光,刚要再有动作,就看到一双肉掌已到了眼前,大如磐石,拳意如山。
这左卫离他不过百米,王奇只是身影一动,就可瞬息而至,他双手转动,如山海倒换,正要施放杀招,突然感觉周身紧固,原来是那万真人出手了。
真人看到左卫不敌,心中一动,神力涌出,这方圆之地便如神国降临,一切事物都被定住。
众人只能看,能听,能思,能闻,却是身不由已,无法移动分毫,神国之内,尽如我意,这便是神丹真人的界域之力。
万真人身躯飘在空中,衣袍荡起,他眼中白光闪烁,声音响起:“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敕法殿前,也敢动武,伤我左卫,真是无法无天,便是杀了你,谅那五行教也不能多言。”
原来他是打着这个心思,不论王奇动不动手,最后都是错,若是反抗,便是出手伤人之罪,他本来还要那左卫出手轻些,看来这少年倒是有些本领。
沈家一众长老心中大定,真人既已出手,大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