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依然放不下心:“他就不会对我有敌意?有仇视心理?总不可能以后都完全不会另眼相待吧?”
徐有志微笑道:“以前怎么样呢,以后还是怎么样。你与沐慕公主之间呢,有什么恩恩怨怨是你们俩人的事,但你与徐府的过节呢,在你忏悔之后,服刑之后,戴罪立功之后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笔勾销!我们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呢,没有任何一个会对你有偏见!”
江烈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大统领!您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您的胸襟比大海更开阔!从今往后,但凡有用得着我江烈的时候,无论公事私事,卑职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你的性子呢,我相信,即便没这些事,放在之前呢,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也肯定会毫不犹豫拔刀相助的!我知道你有爱伸援手的习惯,也有那本事。”徐有志说着与江烈干了一杯。
江烈含泪饮完杯中酒,叹了口气:“江某此生能碰上大统领这样的上司,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徐有志又帮江烈斟满酒:“在神狮军团呢,我是大统领,你是尾将,我呢,自然是你的上司,军令如山,你得听我话。不过呢,在私底下,不是谈论军事的时候呢,我们也可以是好兄弟。虽然从年龄资历上看呢,你与徐韬以兄弟相称会更显妥当,所以我怎么说都大你一辈,但是我觉得呢,完全是可以有忘年交的!”
江烈咧着嘴哽咽道:“大统领,卑职……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以后,在正式场合我就称呼您为大统领,在不太正式的场合,我就称呼您为有志兄?”
“哈哈!”徐有志拍手道,“好啊好啊!你管我叫有志兄,那我便叫你烈老弟!”
江烈抹了抹泪水,笑道:“好嘞!来,有志兄,干杯!”
“干杯!”徐有志与江烈碰完杯,立马一饮而尽。
虽然徐有志准备的都是薄酒,但江烈被徐有志感动得不能自已,愣是就着菜肴,一杯续一杯,直至黄昏,不至于酩酊大醉,却也堪称微醺。江烈趴在桌上,不住地傻笑。
徐有志作为神狮军团大统领,次日还需上早朝,因自制力极强,并未贪杯,仍然保持着头脑清醒。
江烈清楚,这种度数不高的薄酒,难以喝醉,在配着诸多佳肴的情况下,却是容易喝饱,一不小心倒也着实喝得有点过饱了,饱得他都不愿多加动弹。
“烈老弟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这样也不好骑马,要不呢,今晚姑且先在我府上住着,我派人呢,去给江府捎个口信。”徐有志把椅子移到江烈身边,拍了拍江烈的肩头。
“老兄不必如此!”江烈眯着眼,用力摆了摆手,“我跟你讲啊,没有什么不好骑马的这种什么道理!没这种道理!你可晓得我那马是什么马?我那骐墨可是千载难逢的宝马!皇上钦赐的!我就往它背上一坐,甚至不用坐,我就趴在它背上,它就能平平稳稳地给我送回家去!根本就不用去碰缰绳,什么骑马策马,凭我跟我家骐墨的默契,那都不需要!”
虽然这些是江烈酒后头脑异常兴奋说的胡话,却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常言道,老马识途。骐墨作为旷世宝马,的的确确具有江烈所说的本领,的的确确能够平平稳稳地将江烈驮回江府。
徐有志苦笑道:“你喝多啦!”
“扯淡!”江烈呲牙笑道,“这哪多了,我又没醉,就是稍微有点撑,稍微有点想吐,哈哈!不打紧的,不碍事!我就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我就舒坦了,我这一舒坦了,我就跟您say byebye了,我就爬上骐墨的背,它就给我载回家了!”
由于江烈这时有些许口齿不清,所以徐有志也并没注意到他讲了一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