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是官府,可是他也是刘璋的仇敌!”吴用道:“我们此次过去,他必定不会为难我们的!”“军师说的是啊!”宋江爬起身来,点头道:“我们去张鲁麾下,也能洗脱了这一身贼寇的身份!日后留取有用之身,再为天王哥哥、雷横兄弟、李逵兄弟和那么多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主意打定,宋江宣布全军调转,向汉中方向挺进。而就在刘备这边,他们率军一路返回到了蜀郡城中,许靖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庆祝的排场。而这个时候,刘璋带着麾下的文武也从成都赶到了这里。“贤弟啊!”刘璋握着刘备的手,一脸欣喜:“贤弟果然英武非凡,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斩杀了三个匪首,宋江落荒而逃,实在是大快人心啊!”这一点并非是刘璋特意地恭维刘备,而是刘璋确实对刘备的这一仗十分满意。要知道,自己为了平定宋江这伙人,可是颇废了不少气力,自己那么多的武将,面对着山寨,却都是束手无策,可是人家刘备一来,就令晁盖等三名匪首尽皆归西,仅剩宋江率军落荒而逃!这不可谓不是一见值得大快人心之事!“许先生。”刘璋笑着看向许靖:“宴席都准备好了么?”“回主公。”许靖道:“都已经好了。”“好!”刘璋大喜,握着刘备的手,就向前走去:“今日是贤弟的庆功宴!愚兄要陪贤弟多喝几杯才好啊!”诸葛亮跟在刘备身后,一边走,一边悄然地观察着刘璋身边文武的状态。刘璋此次前来,排场可谓是挺大的,在成都城内威望比较高的好几个官员都来了,包括李严、黄权等人。光是通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孔明就将他们对于自己这方的态度摸了个清楚,只是表面上却是风轻云淡。华灯初上,就在蜀郡的治所重,所有人都在酒宴中落座了。刘璋坐在主位,第一个手捧酒杯站了起来:“今日有嘉宾在此!就是我的玄德贤弟!他为我们整个益州除去了大害啊!所以,这第一杯酒应当敬给玄德贤弟!”看着刘璋将酒杯举向了自己这边,而刘璋麾下的文武也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刘备急忙站起身来,道:“在下何足道哉!都是汉室宗亲,身上流淌着高祖皇帝之血脉,遇此乱世,只当同心戮力,共保朝廷才是啊!”说着,刘备将酒一饮而尽。“玄德说的对!”刘璋拍案叫绝:“我和玄德都是汉室宗亲,日后唇齿相依,可成大业啊!”说着,刘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而尽。众人轮番互相敬酒,不知不觉,已经是酒过三巡了。席间,刘璋朦惺着双眼,问刘备道:“贤弟,此次击败贼寇之后有何想法?”说到这里,刘备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轻轻将手中的木箸放下,叹了口气。“难道贤弟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刘璋疑惑不解道。可是刘璋越说,刘备却是头低的更深了。“贤弟这是为何啊!”刘璋问道。“哎……”孔明叹了口气:“刘益州有所不知啊!我主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只是怕益州为难,不敢明说罢了。”“这是什么话?”刘璋道:“玄德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与我说!玄德为我除去了心腹大患,难道我还能亏了贤弟不成?”“是啊!”孔明对刘备说道:“刘益州乃是正人君子,主公和益州但说无妨!”“备失礼了,让兄长看笑话……”刘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道:“兄长或许知道,我自起兵以来,便风雨飘摇。想我刘备,一心想要除贼扶汉,却是往往为贼所败,落得狼狈不堪。后来备暂居荆州新野之地,虽然承蒙景升厚恩,但终归是暂借于他人。现在景升退位,刘琦公子继任荆州牧,备也不好意思再在新野。此次承蒙季玉贤兄相召,特来此平贼,可是却是无处可去了!”“是啊!”孔明也在一旁补充道:“我主所忧虑之事也是为此啊!”“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此事啊!”刘璋摆了摆手:“玄德都已经说了,我与玄德同为高祖后裔,是亲戚啊!亲戚之间岂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我看这样吧!玄德没有属地驻军,我便借属地给玄德!”“如此多谢季玉公了!”孔明拱手道。“季玉贤兄深恩厚意,只是备却无以为报啊!”刘备抹着眼泪说道。“璋但为兄弟之情而已!要什么报答呢!”刘璋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走,思虑片刻,道:“有一地物阜民丰,背靠蜀地,前临巴西郡,名唤乌县。玄德可愿意去那里休整吗?”“备穷途末路,如何不愿意!”刘备当下就跪在地上:“愿听贤兄安排!”正在众人说话之时,席间的黄权却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宴会,在离开之前,他还叫走了同在宴席之上的张任。屋外的一个僻静角落处,黄权背负着双手,等待着张任。“先生唤我所为何事?”张任道。“将军可知道主公为何把你调回来?”黄权问道。“这……”张任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知。”“因为主公自以为找到了个好帮手啊!”黄权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公的想法是好的,想要不消耗自己的力量,拿刘备当枪,抵抗来自张鲁的威胁!所以,他才会将张将军传回来,要的就是让刘备去守备巴西。可是天下哪里有这等如意的算盘啊!刘备、诸葛亮,乃是虎狼之辈,岂能放着诺大的益州而不取的道理啊!”“末将也听说了先生和主公的争执……”张任道:“末将窃以为先生之言有理,刘备绝非池中之物,可是主公却拒不接纳,又能如之奈何呢?”“如今之计,唯有这一条!那就是破釜沉舟!”黄权脸色一沉,语气坚定道:“我想要你等众人效仿当年项羽在鸿门宴上之所为,入席间舞剑,将刘备当场斩杀!如此可以永除后患,只是不知张将军有没有这个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