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胡思乱想。”
“那你闷闷不乐的,在想什么?”王洋使眼色,赶紧演起来。
郝萌会意,跟着剧本走:“刚才的曲子真好听,我在想要是配上歌词,肯定会更好听更有意境。”
“这事有林老,你别瞎操心。”
王洋起身辞别:“林老,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好,路上慢点。”
“嗯。”
“等等。”郝萌突然想到什么。
“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几句词,跟刚才的曲子很搭,要赶紧写下来!”郝萌说完冲进屋子里,拿起纸和笔,坐那冥思苦想。
林老望向王洋,在问什么情况。
“这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写过《匆匆那年》,就有本事即兴作词了?”王洋笑着摇头,进屋要拉人赶紧走,“快走吧,别在老爷子面前丢人现眼。”
“你刚才说《匆匆那年》是她写的词?”
林老不可能听错,可真要是个小姑娘写的,老头子的脸还要不要啦?
“您听错了。”王洋说完进屋。
林老兴趣来了,又望向梁静鱼,问出同样的问题:“真是她写的?”
梁静鱼没听见,也躲进屋里。
林老赶紧跟上。
背着手眯起眼睛,盯着白纸上已写好的两句:“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感受你曾感受的心痛,孤独地望着天空,眼泪都失控。”
正品得有味儿,小伙子很没礼貌,非拉着小姑娘要走。
哪里能答应?
“让她写,让她写完!”
“灵感这东西,说没就没,别糟蹋啰。”林磊深知灵感到来的不易,老眼里全是稀罕,态度挺强硬。
郝萌偷着乐,唰唰唰写得更快了。
王洋一把摁在肩头:“既然林老感兴趣,就等写完再走吧,别着急,慢慢写!”
“嗯。”
郝萌懂了。
写一句就转转笔,望着天花板想一会儿,接着才若有所得继续写下一句。
林老招呼俩小年轻走开,别打扰人家。
自己则围着一直转悠。
这下,王洋喝茶的心情好多了。
硬生生拖到快一点,他都开始打哈欠了,林老才手颤颤地拿着稿纸出来。
“真棒,真棒啊!”
“坦白说,光是她这些词,都足以匹配刚才的曲子咯。”林老赞不绝口,颇有年事已高的感慨,“年轻真是好啊,写出来的东西不受约束,不落俗套,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敢于表达。”
“了不起啊!”
大伙都笑得很开心。
“林老,不瞒您说,这次专程过来,是想让您帮帮郝萌。”王洋陪着笑会儿,语气渐渐沉重,“她本来是个很纯真的好姑娘,因为我的关系卷入这场风波,我真的很内疚。”
“可惜我没本事…”
“你有(你有)。”俩女的都是这么认为。
林老招呼大家入座。
割爱把稿纸暂时放到一边,体会着小伙子的良苦用心。
她们说得没错。
忍到这时候才开口,是不给老头子拒绝的机会,这样还能叫没本事吗?
关键吧…
自己麻烦最大,却急着先解决别人的。
单这人品,谁不动容?
“要我怎么帮?”林老亲自给小伙子添杯茶,已经不再掩饰那份欣赏。
“收她为徒。”
这是和郝萌商量后,选出的最佳方案。
林老倒茶的手顿住。
意味深长看着小伙子,不免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不谦虚地讲,单凭林某的名头,徒弟也能在外边混得风生水起。也正因为这样,那个不成器的逆徒,在约束不当的情况下,现在才搞得骂名和威名同样响亮。
所以万不能答应。
“除了这条,其他都好说。”
王洋明白林老的顾虑。
只能掏出杀手锏:“忘了告诉您,郝萌就是花无缺。”
“她?”
梁静鱼和林老同时抬头吃惊。
前者惊讶的不是事实,而是那家伙肯割让这么大的招牌。
金牌作词,多大的名誉啊!
后者则是震惊于,一个小姑娘能写出《匆匆那年》那样的词,可参照刚才即兴之作,又深信却有这个本事。
那这样一来,捡天大便宜的反而是林某人!
这份礼物太贵重。
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