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也知道面前的人是白仲逸,他确实只是虚张声势,并不会真的动手。
他不过是想当面训斥质问白仲逸。
“……我就是一个囚犯!你们看看我天天过的什么日子,东躲西藏像他娘的一只老鼠!
为什么朱基辰敢如此猖狂?!为什么他要抓我,你们连屁都不敢放?!还不是因为你们白家不够强,比不过元家!我看我不如直接换个靠山!”
孙天叽叽哇哇一顿臭骂,唾沫星子溅了白仲逸一脸。
白仲逸忍了,他一言不发。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时绝对要优先保住白家和独风派的关系。
孙天骂了一盏茶,终于歇了口气。
孙天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眼前的状况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我们在想办法对抗元仁和朱基辰。”
“什么办法?不要说空话。”
李折寒上前道:“我们在查朱基辰的底细,在查他的把柄。”
白仲逸道:“已经有点眉目,用不了几天,我们能牵制朱基辰。”
“几天?”
“半月吧。”
“老子等不了那么久,就给你们五天时间。否则,我会带着独风派所有弟兄,围攻元仁和朱基辰。”
孙天终于放下手里那根羊骨。
白仲逸和李折寒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二人拱手离开。
出了门,白仲逸掏出手帕,擦掉满脸的口水。
李折寒强忍不笑,忽然觉得当白家势力代表,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折寒和白仲逸一走,孙天冷哼一声,对葛青道:
“这俩人鬼点子多,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让你查官货的运输线,有眉目了吗?”
葛青道:“三日后就有一批。”
“很好。找几个好手,就在城外动手,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证据,让他们算不到我们头上。”
“是。”
“哼,元家人以为我们好欺负,这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多日以来,孙天终于难得阴险的笑了一下。
……
想找到朱基辰的把柄并不容易。
打探的越多,白仲逸和李折寒越是发现,朱基辰不好对付,几乎没有弱点。
他是丙等猎妖师,猎妖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他为人冷漠,没有朋友,没有家室。对权力金钱美色,统统不感兴趣,无法诱之以利。自小进入元家,受恩于元家主,对元家忠心耿耿,即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对元家说一个不字。
这样的人,就是元家主铸造出来的一把利器,替元家四处杀戮,却不必担心反杀自己一刀。
是一只凶狠的忠犬。
李折寒也注意到,朱基辰有个妹妹。亲情是很多人的羁绊,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倒有些古怪传闻。朱基辰的妹妹只有十七岁,比朱基辰小了十几岁,朱基辰自幼父母双亡,很多人说这妹妹绝非亲生的,毕竟年龄完全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