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当然没有。”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钱你是别想拿了。”
男人面露急切。“可是我……”
“没有可是,铁坤是金主,他生气了,我们能怎么办?你好自为之,这几日要小心,别被人查出什么。袁一鸣死了,但愿白仲逸没多想什么。”
男人还想说什么,黄闻和田福达立即离开了。
“走,回牢,我估摸着他们该回了。”
黄闻领着田福达匆匆回牢,等待李折寒、周鹤安回来。
……
白仲逸要送李折寒等人回牢,是有其考量的。李折寒这帮戴镣的,本来是袁一鸣带队的。现在算是白仲逸接替的,他想黄闻应该也有消息了。如果他不送他们回来,会让黄闻觉得他做贼心虚。
白仲逸已经很久没见过黄闻,黄闻也很久没见过白仲逸了。
两个老对头再次见面,李折寒本以为会剑拔弩张,气氛一度紧张,熟料要比想象中缓和多了。
成年人的虚伪让双方都十分客气。毕竟白仲逸没有关键证据,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黄队。”白仲逸先向黄闻行了个长官之礼。
黄闻摆手道:“仲逸,不必客气。”
白仲逸没有多说,站直了身子。
“我记得早上是袁一鸣带队离开的,怎么晚上是你带人回来?”黄闻在装傻。
白仲逸不无伤感道:“小袁死了……”
黄闻装作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
白仲逸道:“真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虺,小袁被偷袭,第一个死的。他们几个命大,死里逃生。这位李折寒认识我,给我青鸟飞书,请我帮忙。我赶紧来营救,带他们回来。”
白仲逸没有掩饰,他相信黄闻已经掌握了这些信息。
黄闻叹气,拍了拍白仲逸肩膀。“小袁可是你爱将啊,我记得他是你一手提拔的。”
“野荒上生死由命,小袁命不好。”
“这几位命倒是不错。”黄闻是指李折寒、马友顺、周鹤安。
“交给你了,他们是戴镣的,归还给你。”白仲逸道。
“没有看中的?他们几个可是从虺嘴里逃出的,有点本事。”
白仲逸道:“不急,今天的事我要向上面汇报,现在队里确实空缺很多,以后我再来挑人。”
黄闻点头。“你不觉得有点蹊跷,这官道上怎么会有虺?”
黄闻这句是个试探。
白仲逸道:“我也奇怪。虺可不常见。所以这事我要向上面汇报,也会派人查查。”
如果白仲逸不感觉奇怪,肯定会被黄闻察觉撒谎。他察觉异常,才符合黄闻认知。
“我要走了,黄队保重。”白仲逸拱手道。
“下次喝酒。”黄闻依旧客气道。
白仲逸走开后,田福达松了口气道:“看来这姓白的,没发现什么……”
黄闻暂时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依他对白仲逸的了解,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他决定近段时间不再找铁坤,也不动周鹤安,更嘱咐田福达不要招惹事端。
“那个李折寒,我知道你恨他,但最近不要动他。”
……
李折寒、马友顺、周鹤安重新回到牢里,三人劫后重生,马友顺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的,我第一次觉得牢里就是天堂,比野荒安全多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待够半年走人,不想执行任务,也不求转正了。”
老马发表了一番肺腑之言。
周鹤安瑟缩在角落里,当他知道是自己造成这么多人死亡,他对自己的愧责更多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活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李折寒不擅长安慰,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俩人。
他有点想念阿风、阿蓝和阿休,不知阿蓝和阿休在白府过的怎么样,是否适应城里生活。解镣后,他要立马去看看他们。
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牢里颇为平静,田福达没有再派给他们任务,也没有往他们牢里塞人,一切看起来相安无事。
李折寒没有使用过应声虫。
但是白仲逸和陈铎那边,却在紧锣密鼓调查。
三天后,白仲逸来到牢里,主动提出要带李折寒出任务。他似乎不再避讳俩人的关系,也不害怕黄闻拿他把柄。
李折寒知道原因只有一个,白仲逸已经查出能扳倒黄闻的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