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够大的袋子,只需要接近并把它套在打手老大身上,就能抓住所有虫子。而袋子轻若无物,丝毫不会影响虫子飞行,也易于追踪。
说干就干,徐飞航从储物胸针里拽出一个麻袋,这麻袋本来是徐飞航用于大件物品的搬运的,袋子足够大且表面致密没有缝隙,用来捉虫无疑是最合适的。
袋子被徐飞航一挥,灌满了风,迎着打手老大的脑袋就套了上去。虫子还在他身上没有离开,徐飞航这一套正好连人带虫都给装了进去,在接触到虫子那一瞬间,徐飞航还是全身打战,隔着袋子的手仿佛触到了柔软黏滑的实体一样恶心。
还没完,徐飞航必须赶快打结,可是打手老大不断挣扎,徐飞航很难从他脚的那端进行打结。
“你们几个,帮我按住他!”徐飞航对着周围几个人发号施令,他知道这些蝇营狗苟之辈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牺牲大哥。
果然如徐飞航所料,这群人毫不犹豫地按住了老大,徐飞航这才顺利打上结,将虫子彻底封在了口袋里。
可惜经过这么一折腾,有十几只虫子脱离了虫群,从口袋里钻了出来,这些虫子就像有组织一般,立刻对众人发起了攻击。
虫子们先是钻进了距离它们最近的一个打手的袖口,那个打手被这么一搞,立刻又惊又痛,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高声呼救。
“别管他了,咱们跑吧!”
“我看也是,赶紧离开这儿!”
剩下的两个打手一唱一和,徐飞航好气又好笑。刚才为了脱身保命是无奈之举,现在就剩这么点虫子了他们还要抛弃兄弟,世上还有这种无耻的人吗?
“不许走,把他衣服脱下来!”徐飞航手持钢刀拦住二人,硬是把这俩人堵了回去。
两人只好照做,他们战战兢兢地把受伤的打手衣服扒下来,在看到被虫咬的那个打手的背部时,二人都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表情痛苦地飞快往后退。
徐飞航过去一瞧,原来那群虫子紧紧地贴在惨叫的打手背上不肯下来,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蠕动的“铁疙瘩”。徐飞航眼疾手快,挥起钢刀贴着打手的背部使劲往下切,只听得“当啷”一声,钢刀把那玩意削了下来,但是刀刃却被硌出了一个很小的缺口。
我靠,这东西怎么这么硬的?
那群虫子被削下来之后又分散成了雾状,徐飞航仔细查看,发现虫子的背上都镶嵌着黑光闪耀的甲壳,正是这些坚硬的东西保护着它们柔软的身体。在甲壳与翅膀的底下是蛆虫一般的软体,它们的头尾都各有一个钻头般的结构,大概是破坏血肉表层所用。
这些虫子重新起飞之后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而是飞向了一开始着火的方向,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徐飞航过去查看打手的伤势,只见他后背留下好多直径为豌豆大小的血洞,鲜血正在汩汩流出,还好这些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之苦。
徐飞航没时间跟这些人闲扯了,扔给他们一些纱布和药水后,徐飞航抓起袋子就走。可是此时的袋子里还有打手老大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在尸体没有完全被啃食成像守田人一样的皮囊以前,虫子是没法携带这么大的重量起飞的。
徐飞航只能拖着沉重的袋子一点点往着火的方向挪去,中途他听见很多开着警笛的救援车往相同的方向开,他高声呼喊,可是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徐飞航害怕袋子在地上拖着被磨损,到时候要是跑出来一些虫子麻烦就大了,所以他又往外套了一层袋子,这才罢休。
为了安全起见,徐飞航一直是在田地里穿行的,为了不毁坏作物,他一直走得很小心。就在他在田埂里慢慢挪动袋子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大惊失色,心脏像被洒了跳跳糖一样狂蹦起来。
“什么人,干什么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正举着手电筒照射徐飞航,强光晃得他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