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见了这个情景也是一愣,刚才她还因为化险为夷而感到幸运,现在就陷入了疑惑之中。合着这个徐飞航亲自请过来的“救兵”连徐飞航自己也没见过,能靠谱吗?
徐飞航使劲咽下一大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个时候普利策的铁棍已经敲打过来,那个与虎皮极其相似的男人就用一双肉掌迎战,已经跟他打成了一团,徐飞航也来不及询问更多。
徐飞航俯下身扶起唐娜,他看到唐娜的身上有数道浅浅的伤痕,全身的皮肤都红红的,似乎被强烈刺激过。最严重的伤口在她的右臂,伤口不深,但破损严重,血液渗出了一大滩。
“很疼吧?”徐飞航发自内心地心疼,而不是客套,在他眼里这种美女受伤实在是很不正常的情景。
“疼,但是习惯了。既然活着,我就还是不想放弃赏金,你的这个朋友靠谱吗?”唐娜在徐飞航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扶着一棵树开始适应自己受伤的身体。
徐飞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吐出一句,“你要是信不过他,咱俩先跑也行……”
唐娜看着徐飞航的窘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身受重伤,这么一笑牵动内伤,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不过这个样子就像被鲜血染红的玫瑰,反倒有一种更加惹人怜爱的美丽。
“不跑了,我决定必须要把人头拿到,如果能拿到,我就请你吃一顿大餐!”
徐飞航感觉唐娜跟之前不太一样,似乎是两人有些混熟了吧。反正有吃的徐飞航可不会拒绝,来旧宇宙快两个月了,从来没正经吃过一顿好饭,他都想一辈子跟龙虾睡一块了。
才说了几句话的工夫,那边就打得热火朝天,那个长得极像虎皮的黑袍男人用实力证明了,刚才二人的忧虑都是多余的。
刚才徐飞航在被唐娜拍飞以后很快就醒了过来,他发现那个曾经在甲午城监狱出现的黑袍怪人又出现在他身边,这个人之前失联了一段时间,徐飞航一直想把神火的消息传递给他,今天终于遇到了再次现身的他。
徐飞航想到唐娜被困还没有解决,便求助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黑袍怪人,想让他帮助击退那个放电的家伙。黑袍怪人没说什么,但是也没有拒绝,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徐飞航,还告诉徐飞航他似乎失去了一大段记忆。
对于这些徐飞航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有两点,第一是udci的下落,第二是保护唐娜,击退眼罩男。
“虎皮”果然实力过人,在对方用电将速度提升到肉眼都难以捕捉的程度之后,他还是可以跟得上,并且滴水不漏地将对方的每一棍子都挡了下来。
“虎皮”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用全力。而对面的普利策则起了疑心,虽然刚刚双方并未使出全力,只是试探,但普利策完全找不到对面这个人的任何漏洞,想要击败他就只能放大招,可是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
普利策摆出架势,手中的棍子吸收了很多能量,变得闪闪发光,他左脚蹬地,明显要借势前冲。
“虎皮”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普利策。待普利策拖着带黄白色电光的棍子,如流星般疾速袭来之时,“虎皮”直接迎了上去,甩出一记巴掌落在普利策脸上。
这一记巴掌用尽了全力,普利策直接被打得身体失衡,整个人倒转几圈飞了出去。不过普利策在那之前也用棍子狠狠对着“虎皮”的肋骨来了一下,上面带着的黄白色电光爬上了“虎皮”的身体,令他一阵抽搐。
“你看清了吗?他能发出两种电流,感觉好像有什么规律一样。”唐娜全神贯注看着二人的打斗,她这么一说徐飞航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这样的,他对付那个赏金猎人是先用一种电打击,后用另一种雷电劈。在和我交手的时候同样也是这个套路。”
普利策再站起的时候帅气的左脸已经高高隆起,然而这并未影响他的速度,他还是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高速,用带着蓝色电火花的铁棍准确地对准了“虎皮”的前胸。
从“虎皮”的脚下动作可以看出,他想躲闪,可是他的身体在某一刹那偏离了预期方位。就好像被一股力量吸过去了似的,“虎皮”还是滑向了普利策要攻击的位置,这一下避无可避。
普利策脸上出现了胜利的微笑,他只需将铁棍全力一捅,此人就将被双行雷电重创致死。然而就在这时,普利策却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霎时间天旋地转,身子被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巨大的震荡使得他五脏剧痛,鼻血横流。
徐飞航和唐娜都瞠目结舌,因为刚才“虎皮”的操作堪称神迹,他的身体竟然穿过了棍子,直接抓住普利策的头,将其摔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有这么魔幻的招数?徐飞航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唐娜,唐娜却摇摇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经过这一摔,普利策还是快速站了起来,只是他飞快地向后退,貌似是要逃跑。
在逃跑前普利策会经过地上的人头袋子,徐飞航立刻意识到他会将袋子拿走,于是高呼道:“别让他捡袋子,揍他!揍他!”
“虎皮”反应神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一根法杖,对着普利策逃遁的方向轻轻一挥,数道冰柱就飞射而出。最离谱的是这法杖在他手里像机关枪一样,弹幕一刻不停,一发比一发快。
在冰霜子弹的疯狂射击中,徐飞航和唐娜已经看不清普利策的位置了,连忙让“虎皮”停下。
战斗结束后大家才发现普利策早已没了踪影,而地上的人头袋子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由于唐娜受了伤不便弯腰,徐飞航便主动请缨将其拿回交给了唐娜。
唐娜冰雪聪明,早已看出徐飞航对这个男人有诸多疑问,于是便走到旁边休息,把空间让给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