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抱着苏静言入了海棠宫之后,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解酒药喂着苏静言喝下。
好一会儿,苏静言才恢复了一丝清醒,望着萧翊道:“你可用过午膳了?这白才人与严德妃两人胆子可真大,本以为她们二人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劝起酒来如此疯。”
萧翊道:“你好歹也是皇后,怎能任由她们灌酒呢?”
苏静言道:“也是玩闹而已,我不想扫兴,毕竟是我将她们挑进宫中的,且让她们在宫中开开心心得吧。”
萧翊抿唇道:“阿言,朕想等朕羽翼丰满之时,就让她们出宫去,换个身份也好,还是如今的身份出宫嫁人都好。”
苏静言以为自己还醉着,“你说什么呢?”
萧翊道:“朕想过了,既然朕不会去临幸她们,留着她们在宫中孤苦一辈子的确是对她们不好,到时朕就将她们赐婚给未娶妻的臣子王孙……”
苏静言轻轻敲了一下萧翊的脑袋,“胡说,你想当高纬那般玉体横陈的昏君吗?”
萧翊道:“那哪能一样?朕是看你一直心生愧疚,你若不曾愧疚,朕才不管她们呢。”
苏静言因着饮了酒万分头疼道:“此事再说,你这想法太惊世骇俗了,我爹定是头一个不答应的。”
从古至今倒也不是没有皇帝把妃子赏赐给臣子的,但大部分都乃是昏君所为,一如高纬让大臣看妃子的玉体来赚银子,这可是会被史书痛骂的!
苏静言可不愿让小皇帝亲自给他自己戴绿帽子,被世人所笑话。
苏静言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今日亲政如何?”
萧翊便与苏静言说起了今日早朝之事。
苏静言听着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萧翊道:“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已是不易了,朕初亲政,并不着急收回帝王的大权,操之过急倒也不好。”
苏静言笑了笑道:“我本以为你会着急亲政夺得大权的呢!”
萧翊道:“朕虽着急夺回帝王大权,却也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
苏流的庄子内。
何连翘满身酒味地去给柳雨凝扎针解毒,解毒之后,外边却下起了一阵大雨。
六月的雷雨来得急,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还有电闪雷鸣,吓得刚生出来不久的孩子哇哇大哭。
奶娘抱着孩子怎么都哄不好,何连翘便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用着医书上所记载的法子抱着孩子,孩子渐渐地睡了过去。
苏流在一旁看着何连翘温柔对孩子的模样,有些呆愣。
何连翘见着外边的天色着急起来,“这雨怎得还不停?再不停的话,我可回不了宫中去了。”
何连翘后悔中午的时候喝了酒又在宫中小憩了一会儿才来的庄子里,这下可好要是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她可就回不去了。
苏流闻言连移开眼神,劝道:“何大夫,你既是得了我姑姑的命令出来的,放心就是了,即便是赶不回宫中我姑姑不会责罚你的。”
何连翘着急道:“你懂什么?今日陛下要临幸妃嫔,万一今日陛下今日要临幸之人是我呢?”
何连翘虽然对陛下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是都入宫了,她也是想要早日得临幸在宫中站稳脚跟的。
一直不曾临幸,到时见到她娘必定要被唠叨。
苏流道:“陛下才不会临幸别的女子呢!他对我姑姑情根深种……”
何连翘轻哼了一声道:“你怎知陛下不会临幸别的女子?你们男的都不都是这样,即便是深爱一个女子也能去睡别的女子,毕竟熄了灯都一样。”
苏流:“???你可别将我一起骂进去,我苏家男儿素来对妻子忠诚,从我太祖爷爷起,我们苏家就没有过妾侍通房,只有一个深爱的妻子。”
何连翘望了一眼一旁厢房里躺着的柳雨凝,眸中充满着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