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片了一片竹篾子出来,江米夏看了看厚度,直摇头,“还是太厚了。”
“那把刀片再紧一紧?”宋景韫问,“再紧多少?”
“先试试紧一半看看。”江米夏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要用多薄的竹篾子,只是先尝试着来。
能竹篾子刀的厚薄设置好,片了一根来看,江米夏看了看厚薄,觉得有些不够,便再接着调刀片……
这般调了三四次,江米夏看着片出来的竹篾子厚薄才差不多合适。
“应该差不多了。”江米夏接着片这样薄的竹篾子。
“这么薄的竹篾子,编出来的东西会会太容易坏了?”宋景韫有些疑问,“盛不了什么东西吧。”
同样的材质,薄,基本上就意味着不结实。
“不是用来编筐的。”江米夏回答。
“不是编筐的,那是编什么?”
“编扇子。”
“编扇子?”
“对,就这样,编成又薄又轻便的扇子出来。”江米夏大致比划了一下,“你试试看,看能不能编出来?”
“嗯。”宋景韫接了竹篾子过来,按最简单的编织纹路,编了一个椭圆形的扇子出来。
编完后拿给江米夏瞧,“这样?”
“对。”江米夏拿到手里头扇了扇,先是点头,“比蒲扇轻巧多了,拿了也舒服。”
但而后又拧了眉,“不过还是不够轻巧,这竹篾子还得再薄一些。”
若是编筐,再薄是绝对不行了,但若是编扇子,再薄一些还是可以做到。
宋景韫明白了江米夏的用意,帮着一起调整竹篾子刀片。
又是一番折腾,终于片出来了,几乎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的竹篾子。
用这样的竹篾子,宋景韫编出来了一个手感极轻,但是又足够结实,有足够风力的扇子。
“不错,就是这样。”江米夏把扇子搁在手中摇了又摇,越发满意,“轻便好拿,样子也比蒲扇看着要精致许多。”
见江米夏手中拿着新编出来的竹扇子,作坊里头的学徒都凑过来看,也都上手试一试。
“不错哎,是轻便的很。”
“看着也好看,比那厚重的竹编扇子看着精致,像是个好东西。”
“这天儿越来越热,这扇子咱们要是拿出去卖,估摸着也好卖呢。”
“而且编起来手法也简单,就是片竹篾子要难一些,要够薄才行呢。”
“问题不大,咱们的篾子刀是固定厚薄的,片出来也都一样薄……”
伙计们在这儿商议着,甚至做完今天活的人,试着上手编了一下。
简单易上手,收边儿也容易。
整体来说感觉不错。
江米夏让做活的人赶制了一些出来,预备着这两日去县城的时候,往郑记送一些样品,也准备着一些送给赵记和茶园那边用,算是表示一下心意。
作坊里头,再次忙碌了起来。
宋景韫趁着傍晚饭后的空闲,把江米夏的竹奴给编了出来。
虽然昨晚娘子抱着他睡很好,但是他也看出来江米夏的确热的很。
为了娘子睡得安稳一些……
忍一忍吧!
宋景韫抽了抽鼻子,躺下床的时候,直接背过了身去。
江米夏晚上拿到新竹奴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美滋滋地抱着竹奴,扇着新的竹扇,心里头更是筹划着这竹扇该编多少出来,这次去县城郑记那的话,要带多少货过去。
等到她想个差不多时,这夜已经深了。
打了个哈欠,江米夏闭了眼睛准备睡觉。
但一旁的小赘婿好像正迷迷糊糊地往她这里挤。
江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