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毯子上面摆放着桌案,桌案上就是铜锅,锅里煮了一些蔬菜和肉类。
因为今天下雪,申云婳便告诉女儿们,以后天气冷的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想吃什么直接让厨房做,要是去客厅的话那也太冷了。
美美地吃了一顿简易版火锅,申云婳心情美美哒:“赵婉,去地窖取一坛好酒,今天下雪,我想奖励自己。”
赵婉拿来美酒倒在杯子里。
申云婳浅浅抿了一口:“这酒浓烈醇香,却好似少了一点什么。”
她将酒壶推了推,对赵婉道:“你尝尝。”
赵婉很快找到了原因:“夫人,是太烈了,有点呛嗓子。”
不仅如此,她还提出了建议:“要是用鲜花制酒的话,会不会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申云婳是个好酒之人,在末世的时候她就喜欢闲了小酌一杯,来到这个地方喝了这里的酒总觉得没味道,硬的很,一点都不柔软。
酒应该像美人一样柔软,才能称得上美酒。
鲜花酿酒吗?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说不定她还能成为酿酒大师。
不过冬天还是算了,她觉得冬天就是供人休息的季节,这么冷的天气外出奋斗并不适合她。
……
远在上京的皇城内
“碰!”老当益壮的皇帝将桌上的奏折都掀飞在地,双目通红地望着地上的狼狈,咬牙切齿怒火冲天。
“混蛋!”皇帝狠狠咆哮一声。
旁边的大太监段德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劝说。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皇帝不会听,劝了反而挨打的是他,这是他做这么多年大公公获得的经验。
“姬相爷!”
“阴太师!”
“镇北王!”
“唐国公!”
皇帝仿佛记仇一样,将这四个名字念了一遍,大公公段德靠的近,压根忽略不了皇帝咬牙的声音,看来这次又把帝皇气的不轻。
要知道,这四位可是大乾的顶尖权贵。
姬相爷是开国功臣的后人,大乾权贵第一人,先太子的亲表哥。
阴太师是三朝帝师,桃李满天下,朝堂有近一半的人是他的学生。
镇北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三十八岁,性贪婪,好算计,明明给了封地,偏偏要留在上京气皇帝,皇帝话说重了他就跑去皇陵找列祖列宗哭诉,闹得皇帝里外不是人。
唐国公跟姬相爷一样是开国功臣的后人,他便是四大国公的其中一家,四大国公府如今就剩下两家还存活着,另外一家就是风国公,可惜风国公府就剩下一群老弱妇孺和一个扶不上墙的世子,反而唐国公府蒸蒸日上。
就是唐国公这个人有点闹心,他掌控着大乾一半的精兵强将,可是身为长胜国公的后人,他从十三岁开始上战场到如今半截身子入土的年龄,一场胜仗都没打过,要命的是他贪婪自私重财富,国库的钥匙在他手里不说,皇帝和后宫娘娘们的私库都快被他搬空了。
这四位大乾的顶尖权贵,恰似朽躯之上的苍蝇,蚕食着日渐衰落的大乾国。
要是开国皇帝申日天还在,肯定不会允许这般的蛀虫存在!
“陛下,喝杯茶润润喉。”
等皇帝气过了,大公公段德立马送上一杯凉茶,贴心地替皇帝擦了擦汗,又使了个眼色给下面的小太监,让他们将地上的狼狈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