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你和这位先生认识?”申云婳问他。
江鸿儒这才想起没有自我介绍,连忙道:“刚才匆忙没有向夫人说明情况,江某姓江名鸿儒,我与赵案首的先生出自同门。”
“原来是江先生,看来我没看错,能做案首先生的师弟,江先生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申云婳音线温和,仿佛泉水一点一滴渗透人心,听得人心里舒服极了。
江鸿儒被夸的心花怒放,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夫人过奖了。”
江鸿儒仰慕有才华的人,对赵邃更是和颜悦色:“赵案首怎么会来县城?”
“过来办点事,顺便看看好友,这会儿该回家了。”赵邃回答。
“听闻赵案首要成婚了,不知是日子可否定了?”江鸿儒和赵邃你一言我一句聊了起来。
旁边的鸣柯见是赵邃,连忙将自己的臭脸深藏,他努力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这就是读书好的人的排场吗?
申云婳看着鸣柯瞬间一变的脸莫名觉得好笑。
鸣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无视申云婳的“嘲笑”。
谁不想和风光霁月的赵案首结交,这可是名扬整个扈州的才子。
所以女人,不要破了他的功,他要给赵案首留个好印象。
赵邃点头,温和回答:“定了,就在下月十五,到时候请先生吃酒。”
“一定!届时江某一定去吃赵案首的喜酒。”江鸿儒摸着胡子轻笑道。
转过身,赵邃问申云婳:“申姨,您与江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赵邃很难想象生性高傲的江鸿儒能和他这位算计颇深的未来岳母聊到一起。
刚才远远的一眼,赵邃就觉得这位未来岳母看江鸿儒和眼神仿佛和以前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她又在算计什么吗?
算计他姑且可以说他当了官能让她风光回到京城,可是江鸿儒呢?江鸿儒可是郁郁不得志整天自怨自艾,如果不是心性足够强大,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整天想着做官到鬼迷心窍的人结交。
既然知道了申云婳是火树村的人,江鸿儒自然不奇怪赵邃和申云婳认识。
申云婳看了眼鸣柯,笑容愉悦:“是这样,以前我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小公子,今天小公子认出了我,我们差点起了冲突,还好有江先生在,避免了这次冲突。”
她又道:“不止如此,江先生儒雅端方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教书先生,没想到就住在有仙山里,于是我恳求他将漪漪的两个弟弟收了,到时候给他和学堂一样的束脩。”
这個诱惑要是别人肯定不会放弃,但是江鸿儒真的让赵邃意外,不过他清楚江鸿儒不按常理做事的性子,也就不奇怪了。
申云婳又道:“更加让我意外的是子期你的话,江先生竟然是你先生的师弟。”
赵邃微微颔首:“两个弟弟确实到了入学的年纪,若是申姨愿意,我可以将他们送进县学。”
“别!”申云婳连忙拒绝。
那两个逆子在正式入学前还得收收性子,不然难保他们放出去会不会为所欲为,若是拜在江鸿儒门下也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她镇压两个逆子的性子总能逆转过来。
若是去了县学,那可真是放出去两个祸害。
她向赵邃解释道:“漪漪那两个弟弟性子偏激桀骜,在江先生门下学习一年半载也好,至少在家门口我可以管教,去了外面难免他们变的更野。”
“申姨说的有道理。”赵邃见过张家的两个儿子,确实不像能担起大梁的。
“原来你那两个儿子桀骜不驯,送我们先生门下你是专门来报复我的对吗?”鸣柯听到申云婳的话惊呆了。
“鸣柯!”江鸿儒警告:“不得无礼!”
这位可是赵案首的未来岳母,不能得罪,他还想和赵案首当个忘年之交。
“先生。”
鸣柯直接痛苦面具,他是真不喜欢竹屋里去两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