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初上前:“怎么不进去?”
苞苞起身,回头往排屋里瞅一眼,有些委屈:“阿姨自己放屁,却说是我放的,把我赶出来了。”
姜时初心里清楚。
应该是那杯自来水起了作用。
一进屋,姜时初的右腕就被冯妈攥住:“初初,你妈突然肚子疼,已经拉第四趟了!”
似为与这话相呼应,卫生间方向又传来一阵稀稀拉拉。
“会不会是靶向药的缘故?”
姜时初做出大胆猜想:“我听说靶向药的副作用大,腹泻十分常见。”
冯妈:“……”
许美凤没有患癌。
当然不可能真吃靶向药。
家里那几只药瓶里,装的也是维生素c片。
但这个事是不能叫姜时初知道的。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也开了。
许美凤是撑着墙出来的。
“太太!”冯妈赶忙去扶人。
结果,被姜时初抢先一步。
姜时初主动关心:“妈,我送你回房躺着吧。”
这是许美凤无法拒绝的提议。
拉脱水的她,急需一张床来恢复体力。
姜时初把许美凤扶进房间,又转头叫冯妈回姜家去拿这两日的换洗衣物。
冯妈欲言又止:“可太太她——”
姜时初送冯妈下楼:“有我看着,您就放心吧。”
说着,姜时初唤来了苞苞:“你帮冯妈叫一辆网约车,b级车那种,至于车费,回头我给你报销。”
冯妈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苞苞扯住手臂:“我送您去小区门口!”
苞苞监督着冯妈上车才往回走。
半道上,还看了场热闹。
等她推开栅栏回到五号房,发现时初姐正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
客厅里,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响声。
苞苞一走近就注意到笔记本的黑屏。
还有几行白字代码。
这一幕,苞苞太熟悉了。
她每次电脑死机不就是这样。
“人上车了?”姜时初询问苞苞的同时,也合上笔记本。
“嗯!”
姜时初是故意留下许美凤的。
许美凤嘴上答应得再好,一旦离开这里就会有变数。
既然如此,那就杜绝她与外界的暂时接触。
苞苞坐在沙发上,也告诉姜时初自己回来时的所见所闻:“那个谢让嫌节目组找来的保姆太听话,不够凶,一定要换掉,把总导演气得在那里骂娘。”
“姐你说,谢让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谢让当然没有受虐症。
相反的,他精得很。
他看她能赶走上午那伙人,这是打算故技重施。
苞苞耷肩叹气:“其实谢让挺可怜的。”
“要不是他自己跟节目组透的底,打死我也不信,他是在伦敦贫民窟长大的,那么好的气质,又唇红齿白,现在告诉我,他不仅父母双亡,是被舅舅养大的,还要帮着舅舅一起赡养痴傻了的外公。”
姜时初拿着笔记本起身,踢了苞苞的臭脚丫:“让一让。”
苞苞:“姐你咋这么冷漠?”
“不然呢?”姜时初轻扬眉梢:“没听说过一句话?当你开始同情一个男人,往往就是你不幸的开始。”
这话苞苞不赞同。
“谢让还小,算不上男人。”
“是啊,他不算男人。”
姜时初补刀:“他顶多是一个娇废皇。”
又娇又废又皇帝病。
苞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