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杨河没有一点困意。
按道理来说,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之后,一般人都会疲惫。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自己在洗了个澡后,反而有些神清气爽。
一个人就这么大半夜,在医院里瞎溜达起来。
这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多。
由于被系统制裁过的原因,到现在自己的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现在,自己很在意这系统究竟还会做出什么迷之操作。
为了让自己收集不爽值,真的是够下血本的,天知道,之后还会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
反正,自己从始至终和这四合院绑定在了一起。
这点,是毫无质疑的。
要是自己不经历这些奇怪的剧情展开,估计现在自己还在和四合院那伙人斗来斗去。
那种被当傀儡一样驱使来驱使去的感觉,让杨河无比恼火。
放心好了,系统……
杨河让自己的想法与那一大堆脏话点到为止。
杨河放空了大脑,继续漫无目的地漫步着。
行走在充满消毒液气味的医院走廊。
杨河穿越后,头一次在这大医院过夜。
谁没事老往医院跑呢。
乡下人也没有上医院体检的习惯。
一年到头,生点小病,还有一大堆的土方子凑合着。
上医院似乎显得没有这么重要。
这不是什么防范意识到不到位的事情,只能说这是习惯吧。
这里是个与死亡挂钩的地方。
生与死,这种在常人眼中的大事情,在这里显得颇为平常。
不过,这也很正常,谁进医院出来没点事情啊。
这在很多老人眼里象征着一种不详。
关于医院最清晰最早的记忆,是那高考之前的那一次,自己乘坐着学校的大巴,倒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那高耸的白色建筑。
不免还是有一些新鲜感的。
不过,之后在与那白色的建筑结缘,留下的却都是写不好的回忆。
杨河溜达了几圈,周围打扫得很干净。
叶片已经很茂盛了,偶有几阵风吹过,沙沙作响。
也不知道陈队是怎么打招呼的,反正这里医护人员并不愿意让杨河插手伤员的治疗。
尽管杨河已经尽力跟他们解释,但也只能站远远的,看看情况。
并且,这情况还是相当模糊的。
即便杨河找着人问,得到的答复也只是患者情况平稳云云。
对于这点。
杨河也颇为理解,仅凭口头上的言语,人家凭什么让你参与到重要的急救中。
但这个年代,也没有专业的行医资格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就很尴尬了。
对于这份不信任,杨河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把该做的活计都干了,我乐意。
对于杨河来说,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一群守护华夏的军人们被平平安安地保护下来,这就已经足够了。
杨河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些没有意义、没有希望的事情。
对社会,对华夏没有意义的害虫,寄生虫,白眼狼,死多少都没关系,死跟死在哪个角落也无所谓。
唯独这群保卫华夏的军人,杨河不允许他们出差错。
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他杨河还有一丝力气,就绝对要把他们保护下来。
因为。
你们守望着华夏,而我守望着你们。
杨河兜了一圈。
竟发现一位年纪稍长的医生,靠在医院的长廊上,闭目养神。
杨河本想绕过去,没成想,却被老医师叫住了。
“年轻人,你是随同的军属吗?”
“呃,差不多吧。”
杨河走向了老人,回答道:“在这些军人遭遇险情的时候,我也会进行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