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羽虫迟疑片刻，抬起头看着子受，道：
“好，我认罪。”
她咬破手指，在泛黄的麻纸上按下了手印，接着罪状自动飞起，静静落到了刑讯室中间的审判桌边缘。
“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九头羽虫静静地看着子受，等着他开口。
子受眯着眼，和她对视着，随后叹息一声。
在他眼中，罪人面板上的文字，已经发生了变化。
刑讯进展：犯人已认罪。
没想到。
当初在淇水张口闭口吾乃天庭神差的人，怂的竟然这么快。
他还想试一试木驴车呢。
“我想，你理解错了。”
子受淡淡一笑。
“你对审判一无所知。”
“你都认罪了，我为什么还要放你出去？”
九头羽虫陷入了沉默。
她冷静片刻，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又错了。”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
“这座监狱里房间有限，每一间都很珍贵，如果我觉得你没有用处，我会判处你死刑。”
“后面，还有不少犯人在排队。”
九头羽虫沉默了，最终缓缓张开翅膀，开口道：
“我能生孩子。”
子受：……
看到子受瞬间变黑的脸色，九头羽虫赶紧接着说：
“我有龙族和九凤的血脉，血可以让凡人长寿，我可以把精血献给你。”
“不够。”
子受摇了摇头。
他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寿命不再受限制。
摆在他面前的封神劫数过不去，长寿也没用。
“我可以唱歌，我的歌声有安神的作用。”
九头羽虫继续补充。
“恩，这个还不错，没了吗？”
“我龙族的血脉即将觉醒，到时候将领悟真正的水系神通，重新渡天劫，成就地仙，甚至天仙境界。”
“没有了吗？”
“没了……”
子受想了想，问：“你知道三皇五帝的秘辛吗？”
九头羽虫紧咬着嘴唇，尴尬道：“我……不知道。”
子受：……
“那你在淇水吼什么玩意？”
“我是在吓唬你……”
子受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判决她死刑的冲动，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又是一张泛黄的麻纸出现。
无欲无求的他，从不贪恋美色。
一位即将觉醒血脉的天仙战力，不值得收为麾下吗？
“你有名字吗？”
“没有，人族都叫我九头鸟，也叫我鬼车。”
“太难听了，你是九凤后裔，以后你就叫凤九吧。”
“这是判决书，没问题就签了。”
子受随手一招，判决书落入了凤九的手中，她扫了一眼，顿时表情十分精彩。
罪人：凤九
罪名：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