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争想了想问:“学校不能住吗?”
“门禁了呀。”
“那怎么办,让他住这?”年争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一旁的郑佩欣帮腔着说:“舅舅,小绯绯学长都被你灌成傻逼了,你还担心他会对姐姐图谋不轨呀?”
年争略一思索,觉得外甥女说的有道理,蹲下身仔细观察了番,确定梁绯是真喝多了,这才放心下来。
走之前,他还叮嘱闺女:“晚上睡觉记得把卧室门给锁好。”
送走年争,时候也不早了,年槐诗和郑佩欣打扫餐桌,相继洗好澡后,郑佩欣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
年槐诗吹好头发,看着烂醉如泥,睡得跟死猪似的梁绯,回屋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打开客厅的中央空调,温度打得适中后,穿着睡袍坐在一边,双手捧着脸打量梁绯。
“哎,我果然是个颜狗。”年槐诗抿嘴乐起来。
指尖顺着梁绯的额头往下,顺着他的鼻梁一直到嘴唇,下颚,年槐诗玩得不亦乐乎,小声说:“小菜鸡,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梁绯酣睡如牛,自然无法回答。
“在图书馆啊,你刚入学没多久,下午的时间,阳光正好照在你坐的位置上,你又刚刚好穿我最喜欢的白衬衫,光笼罩着你,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侧脸。”
“嘿,小子,你确实挺帅的,可没想到这么坏呀。”
年槐诗蹲在梁绯身旁,说着说着,忽然伸手捏住了梁绯的鼻子,然后她也跟着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像极了幼崽:“憋死你。”
沉睡的梁绯忽然握住了年槐诗的手腕,睁开双眼,眸子里没有一丝醉意。
看着错愕的年槐诗被自己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又胡乱去捂睡袍的裙摆,梁绯笑意盎然:“你喜欢我啊?”
“喜欢了这么久啊?”
....
年槐诗这个女孩子呢,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她可以故作洒脱的宣示对感情没有兴趣,自由洒脱,大学四年偶有绯闻,最后都会不攻自破,传说中被豪车接送,最后也证实了,人家老妈代理了好几个车品牌。
珠宝多,人家老爸开珠宝行的,十几家。
或许从大一到大二的这个阶段里,就在梁绯没有察觉的角落,年槐诗一直暗搓搓的观察自己,想看看让她心动的学弟,到底是个什么样品性的人。
哦,他是个闷葫芦,哦,他不谈恋爱的,哦,他也对感情没有兴趣..等等,唉??
于是在几个月前的商业街夜宵摊前,年槐诗趁着酒劲儿,鼓足了勇气向那个大男孩发起进攻。
“梁绯~~”
然后,故事就这么展开了。
为什么说感情可怕,因为它情不自禁,无法控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关了灯的客厅里,梁绯独自坐在沙发上点上烟浅吸了口,黑暗中只有猩红的火光忽明忽亮,年糕早就捂着脸,恼羞成怒的跑回卧室了,还锁上了门。
抽完一支烟,去卫生间漱漱口,梁绯走到郑佩欣的卧室前重重敲了敲门:“我警告你啊,要是敢听墙根,你以后一分钱工资都没想拿。”
卧室内
整个人像只壁虎似的趴在墙壁上郑佩欣,还在嘀咕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这房子隔音也太特么的好了吧,让自己毫无乐趣可言。
还是说,表姐和小绯绯学长喜欢无声无息的办事?
梁绯这一嗓子吓得郑佩欣浑身哆嗦,连滚带爬上了床,盖上被子蒙住头朝门口大喊:“我都睡着了好不好,谁要听呀,我还是女孩子哎,对感情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