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川柏说到江清浅的时候,满脸的不屑,显然没将江清浅这个人放在眼中。
“贺兰,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也没有资格管。”
谢暮眉头扬起,以上位者的姿态对着贺兰川柏说道。
“我自然清楚我们之前的身份,但是我此刻却是以你表兄的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贺兰川柏此时似乎是冷静下来了,脸上重新带起了他一贯温煦的笑容。
“那表兄你和我这么一个张扬跋扈纨绔子弟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谢暮丝毫不给这位德平长公主的唯一的儿子一点面子。
冷冷说完一句之后,径自离开,身影快速消失在贺兰川柏的面前。
而贺兰川柏倒也没有恼怒,嘴角反而带着越来越大的笑容看着谢暮的背影。
“谢暮,我相信知道我回来之后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一定会十分惊喜的。”
京城中的水从来都没有清澈过,只是他的到来会让本就不干净的水更加浑浊了而已。
谢暮独自一人回到了凌王府,此时已近深夜,凌王府主人侍从护卫都有上千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谢暮的动作。
换下了一身冰冷阴森的黑衣,谢暮打开窗户,看向了江清浅的房间。
此时那里烛火熄灭,已经是一片漆黑,想必江清浅此时应该是睡下了。
谢暮想到了贺兰川柏的话,为什么要娶江清浅,答应这本就是一场对自己来说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婚事呢。
贺兰川柏说自己若是不愿的话,天下是没有人可以勉强自己的,谢暮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两年已过,他以为这位表兄已经沉下心了,如今看来两年的时间还是没有让他改变。
“谢流云是有一些本事,普天之下,来往自如,可是谢暮却是凌王世子,有的事情就算想反抗也是不能的。”
谢暮自言自语了一句,素来张扬不羁的脸上似乎感到了一丝疲累。
他的房间中没有电灯,就这样看着江清浅的房间不知道多长时间,最后长长一声叹息,关上窗户,转身而去。
第二日,又是明媚的一天,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下人来叫谢暮去用早膳,谢暮不耐烦的大骂了一声后,还是起身去了厅中用饭。
只是刚刚到了花厅中,就见到凌王妃也在,江清浅坐在她的身边,早膳已经摆满了桌子。
凌王妃正在心疼的夹了一些吃食放到江清浅面前的碗中。
“清浅啊,你失血过多,要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这样才能好的快,尽快将身体养回来。”
说着又将一碗燕窝放在江清浅的身前。
江清浅今日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像昨日那么苍白,一身浅紫色的衣裙,竟然将这个嚣张放肆的郡主渲染的温婉了许多。
谢暮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不论在人前还是人后,江清浅都是不着调到了极点,这不符合常理啊。
“母妃,谢谢你,有了你的关怀,我觉得根本就不需一个月,最多十天我的伤就会全好了,来母妃你也吃一点,听说女人吃了燕窝,就会变美的,怪不得我看母妃如此年轻,估计我们走在一起,不认识我们的人都会将我们当成姐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