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些尴尬。
许知知晃动着双脚，“小雨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关注一下。”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计较。”他说道。
许知知心里想：我放心有什么用啊？
等和你离婚了，拿着介绍信她肯定不会呆在这里的，怎么也要在外面去闯一闯的。
“如果你去部队，”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看看能不能找关系把她也带到你那边上高中？”
“你别误会啊，”她看他看着自己，急忙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女孩子还是要上学的，不是说读书可以明智嘛。”
“未来谁都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又能考大学了呢，我还是觉得有知识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太差。”
她看着窗外，笑着说道。
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描述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她的眼睛里面泛着光，一种希望的光。
直到多年以后，她这种即便生活多么艰苦，但仍旧对未来充满信心的神采，仍旧深刻地印在了陆景山的心中。
这一刻，陆景山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了。
“你说的对。”陆景山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雨这里，麻烦你多费心。”他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奶奶。”
“嗯。”许知知点了点头。
外面，似乎是陆灵珊被周宝成找回来了，别别扭扭的不想进门，陆景山推开门，冰冷地看了一眼两人。
然后轻轻的将门关上。
“大家都在休息。”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陆灵珊。
陆灵珊打了一个激灵。
“奶奶。”陆景山推门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醒了，招呼着他坐在靠近自己的地方，“小雨睡了？”
“嗯。”陆景山点了点头，“您放心，知知在看着呢。”
“知知是个好姑娘，”陆老太太拉着孙儿的手，“你……到底是咋想的？啊？你们是不是还没那个啥？”
“你说你从前那个姑娘，就那么好的？”陆老太太有些焦急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他能怎么想？
人家姑娘都已经把退路想好了。
陆景山苦笑一声。
他这样子落在老太太的眼中，可不就是还忘记不了从前的那位嘛。
不由得有些生气。
“你这个傻孩子哦。”陆老太太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错过这样的好姑娘，你以后会后悔的。”
“你说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呢！”
非要一棵树吊死啊！
气死她了！
一点当年她的风范都没有。
陆景山看着她误会也不解释，等她平静下来之后，这才认真地说道，“奶奶，有件事情我想求你答应。”
陆老太太斜瞥着看着他。
“不行。”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奶奶不能答应你。"
“奶奶，”陆景山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大，“今天小雨的样子，您也是看到的。”
从前她表现的一直都很乖巧，陆景山以为何雪琴对她还算不错的。
虽然不能说想陆灵珊那样，但至少也是给了她一份母爱的。
“孩子啊，家和万事兴。”陆老太太有些难过地说道，“你总不能让奶奶一大把年纪了，看着这个家散了吧？”
陆景山，“……”